那个男人人如其名,为了他的承诺,已经心怀死志。
可是为了小兰的性命,却要牺牲掉别人······
真不甘心啊!听着渐渐远去的枪声,柯南的视线渐渐模湖。
咦?这口袋里的触感是······?
柯南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
“终于现身了!伏特加!逼他上楼!”琴酒立刻转过探照灯紧紧跟着豫让。
阿帕奇在伏特加的操控下围绕着东京塔盘旋着,枪火追随者探照灯的光束不断的照亮东京塔的楼梯台阶。
人类肉体和冰冷的机械巨兽的对抗理论上应当是毫无胜算,但是······
那位老人的话仿佛在豫让的耳边响起,一如既往的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意志!唯有意志!乔蒂诺,我的孩子。”老人毫不手软的把手里的细鞭抽在幼时豫让的大腿上,豫让打了个哆嗦,咬着牙扛着负重再次奔跑起来。
是的,意志,唯有意志!
肉身去堵枪眼,生命接力炸坦克,在战争中许多国家的军人,就是凭借绝对的意志做到了一个又一个奇迹!
豫让借助东京塔内的支撑柱作为掩体终于冲出观景台,在火力线紧追不舍的逼迫下全力奔跑。身后子弹和钢铁的碰撞声如催命符般叮当作响,在豫让高速奔跑中当做掩体的东京塔身上不一会就遍布漆黑的弹痕。
呼,呼,呼······
豫让一口气冲上了位于地表223.5米高位置上的特别展望台,在这个二十米见方的小房间外,豫让俯视着整个东京的夜晚,夜色雨幕中,富士山也不过是个模湖不清的轮廓。
剧烈奔跑过后,肺里火烧火燎的感觉渐渐体现出来,豫让沉重的呼吸着,仿佛电钻般的枪声都从耳边远去,任由打碎的玻璃吧贴身的衬衫划出一道道口子。
穷途末路了。
豫让眼前止不住的发黑,手指微微颤抖着,拔出了深深的,几乎嵌在腹部的那块扭曲的钢铁破片。
豫让勉强抽出腋下枪套里的沉默,平静的看着塔外停下火力的长弓阿帕奇。
“大哥,子弹打空了。”伏特加连扣了两次火控开关都没反应,只能遗憾的回头向琴酒说道。
“无妨,”琴酒看起来心情好极了,拉开了射击口把狙击枪架起。
“不如说正合我意,能亲手送豫让下地狱!”
东京塔,距离地表120米,观景台二层
这大概就是回光返照了吧。
爱尔兰软软的靠在被弹雨削成印象派作品的柱子根部,脸色灰败不堪。
爱尔兰的大脑此时无比的清晰,看着柯南在附近跑来跑去却找不到合适的点位的小侦探,爱尔兰伸出了仅剩的右手。
柯南听到了爱尔兰右腕上手表和地面相碰的声音,回过头来。
“爱尔兰。”
柯南低着头,镜片的反光下,爱尔兰很难看清柯南的眼神。
镜片下是柯南不忍的眼神。在刚才伏特加的集火扫射中,爱尔兰的四肢只剩下右臂还是完整的,如果之前的枪伤还有可能抢救,那现在爱尔兰已经两只脚都迈进地狱里了。
“就帮你···这一次吧···”
“然后···死死···地,追踪下去。”
“工藤···新一···”
柯南用力的握着爱尔兰渐渐无力垂下的右手,将伸缩背带的一端穿过爱尔兰的手表,最后和爱尔兰遗体靠着的柱子绕过一圈。
塔外的枪声已经停下,柯南不愿去想停下的原因到底是因为耗尽了子弹还是那个更坏的原因,他捡起爱尔兰落在地上再没机会捡起来的p220,对着雨幕的夜空接连扣下扳机。
然后柯南抓着伸缩背带的按扣,扯下自己的小西装,将什么东西塞在衣服里,助跑着从观景台二层一跃而下。
呯!
一发九毫米子弹好运的和阿帕奇的机身相碰,伏特加不屑的笑了笑。
开玩笑,这可是阿帕奇!你这手枪弹来给我挠痒痒我都嫌劲小!
琴酒透过瞄准镜清晰地看着豫让的脸,选择把十字架对准豫让的眉心,却看见豫让慢慢抬起了手里的手枪。
呵,无谓的挣扎罢了。
柯南急速的下坠着,直到伸缩背带按扣上显示长度一百到达极限。
“去吧!!!”柯南快速的拔掉了什么后松开手,重重的摔在塔外的游客楼梯层。
伸缩背带,小西装形成了一个简陋的大弹弓,背带完美的发挥了自己的功能,笔直的把小西装里包裹着的东西送上了夜空。
小西装在离开背带后没多一会就失去了向上的动力,在空中飘飘扬扬的吸收着雨水不知道落到了何处。但是最重要的东西成功的送到了它该到的位置。
琴酒被瞄准镜前一闪而过的黑影所转移注意力,没能立刻扣动扳机。
什么东西?!
豫让因失血加伤淋雨失温而苍白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
“做得好,工藤新一。”
当年即便伤口溃烂高烧不退的时候,都能一枪穿过车窗缝隙结果目标,如今只是刚刚失血失温的豫让没理由会失手。
砰!
两声快如一声的枪响被螺旋桨巨大的噪音所掩盖,但是那两发子弹已经完美无比的完成了它们的使命!
豫让留给柯南的那件防弹西装的口袋里,除了十来发子弹之外,还有一枚九连闪闪光弹。
此时此刻,恰如大坂通天阁电梯前的彼时彼刻!
同样的两发子弹,在大坂击飞了将要灌进电梯的手雷,在今夜的东京塔上,一枚子弹将灰色的九连闪托起,一枚子弹直接作为推力将那枚九连闪送进了阿帕奇后座位置的射击孔里!
如同《水星的魔女用一手“番茄酱”给了那些百合豚们一点小小的高达震撼一般,豫让在穷途末路的绝境里给了琴酒和伏特加一个真实的物理震撼!
“豫让!!!”
在琴酒愤怒而无能的咆孝中,九连闪的导火索完成了最后一秒的燃烧,接连不断的九次震撼闪光在阿帕奇狭小无比的驾驶舱里绽放开来!
阿帕奇顿时如同无头苍蝇一般斜斜歪歪的飘离东京塔,最后打着转一头栽向郊区。伏特加顶着两耳中的嗡鸣和眼前白茫茫一片死死我这操纵杆试图稳住机身。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堪称犯罪级别的地勤保养在此刻发威,一架一亿九千六百万美刀打造的全球最贵的攻击型直升机,居然会在飞行途中旋翼从机身上脱落!
呵,看着阿帕奇如同没毛的鸡一般扑腾着消失在视野里,豫让轻笑一声,任由沉默当啷一声落在铁格栅地面上。
像他们这种刀尖舔血的人,有时会问自己:在我们失手之后,我们该对死神说什么?
豫让看着远处郊区爆开的一团火球和冲天而起的滚滚浓烟,轻声说道。
“not tod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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