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孙大人却说道:“你们别他妈瞎嚷嚷,你们说什么我就信什么吗?,你们这些山野刁民,能干出什么好事来。要是小姐有个好歹,你们统统脱离不了干系。”
人群后面却传来一句话:“是哪个丧良心的说话这么不要脸,我们救人还救出错来了?”
说话的人是萧楚。他分开人群来到这伙人面前,那位孙大人和他的手下见了萧楚先是一愣,而后那些手下却把目光集中在这位孙大人身上。
急得孙大人喊道:“都瞅什么?见了娘娘还不下跪?”孙大人领着他的手下跪倒在地高呼:“微臣叩见娘娘千岁!千岁!千岁!千千岁!”
“娘娘千岁?”叶春奇怪:“萧楚怎么成了娘娘?肯定是误会了。”
只听萧楚呵斥道:“你们他妈都给我滚,我不是什么娘娘,我是萧楚”
孙大人说道:“娘娘恕罪,也许娘娘不认得微臣,可微臣却认得娘娘。不知娘娘因何到此,圣上知道不知道?”
叶春暗想,既然他们把萧楚误认为是娘娘,今天这个围只有萧楚能解了。他拉起萧楚到一个僻静的地方耳语了一阵。
那位孙大人看了大为恼火,喝道:“喂!你是什么人和娘娘拉拉扯扯,知罪不?”
只听萧楚喝道:“住口,你胡说些什么?这是我家兄”
这位孙大人跪下说道:“娘娘,微臣不知,冒犯国舅,请恕罪”
叶春貌似满不在乎的样子说道:“好了,好了,不知者不怪,但是只此一次,以后不许放肆。起来吧”
小姑娘悠悠转醒,看见满屋子的陌生人,她突然抓住叶春的手说道:“谢谢大哥救了我”
她又看见了萧楚,忙不迭地扑进了萧楚的怀里哭道:“张嫣姐姐。没想到我还能在这儿见到你”
孙大人说道:“喂!小姐,可千万使不得呀,他现在可是娘娘啊!”
小姑娘却说道:“那我不管,反正我们俩是姐儿俩”
萧楚也感到奇怪:“我怎么成了张嫣姐姐了?”萧楚的脾气谁人不知,如果戗着她连皇帝老子她都不怕,如果顺着她什么事都好办。既然这位小姑娘认作自己是姐姐,那就当一回姐姐吧。方才叶春是怎么叮嘱自己的?这只是暂时的,把他们哄走拉倒,便把那位小姑娘搂进怀里说道:“小妹,你怎么一个人跑出来了?多危险啊?”
小姑娘说道:“我随着母亲大人到塞外来寻亲的。我一个人出来玩儿就迷路了,结果。”说着小姑娘又哭了起来
那位孙大人劝道:“小姐别哭了,夫人正急呢,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赶早回去宽宽夫人的心吧。又转身对萧楚道:”娘娘,请恕罪。这一次微臣来得仓促,既没有车马,又没备轿子,请娘娘耐心地等着,待微臣回京后禀明皇上,一定盛请娘娘回宫,叶春奇怪,他们错把萧楚当成了娘娘了。说明萧楚和娘娘酷似,然而和萧楚酷似到真假难辨的程度,天底下恐怕只有萧婵了,难道萧婵还在?就是娘娘?但是小姑娘却管她叫张嫣,显然娘娘不是萧婵,她的一首诗稿在蟒腹里发现印证了一种推断萧婵早已不在人世了,叶春本想仔细问一问小姑娘有关张嫣的情况,可是小姑娘已经随着孙大人走了。这伙人可下子走了,乡亲们松了口气,可是叶春并不觉得轻松。接下来要发生的事那就大了。本来想将计就计,让萧楚冒充一回娘娘,把这些人支走,没想到他们还真认真了,不一定哪一天,说不定有人抬着銮驾盛请娘娘回宫呐。冒充娘娘是什么罪?萧楚不清楚,叶春心里还不清楚吗?这个地方不能呆下去了,赶紧躲得远远的。他告诉乡亲们,如果宫里来人接娘娘,就说娘娘已经回宫了。要不会连累大家的,叶春把蟒肉分给乡亲们,他决计有走了。又要搬家,萧楚极不愿意。可是她哪里知道后果到底有多严重?说搬家也容易,本来也没什么家当,所说人走家般再适合他们不过了。说搬家难也很难,难就难在往哪儿搬?哪儿能容得下他们?叶春想到了父亲的坟地,那里没人知道,离这儿又远,只有到那儿比较安全。一则能躲灾避祸,二则离父亲较近,但是就有一点不好,离乡亲们远了。
他们到了目的地,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爹和黑虎的坟不知被谁起走了,这是谁干的?什么目的?这不是掘祖坟吗,说盗墓那是不可能,因为爹和黑虎的坟里没有贵重的东西盗墓者图的是东西,对尸体是不屑一顾的,可是现在两座坟里根本就没有爹和黑虎的尸骸,难道是移坟了?叶春是他唯一的后人,若不是死者的嫡系子孙,谁也不会乱动人家的祖坟。连叶春都不知道那还会有谁呢。叶春蹲在坟前,有一种怅然若失的感觉。凡事别净往坏处去想,也许还是出于好心。他想到了一个人,此坟是谁立的,难道是她!那个还未见面的同胞静思吗?除了她还会有谁,本来叶春是奔爹的坟墓而来,现在到好,只剩下一片空地。但是他相信,这个静思迟早还是要找上来的。因为坟地里又多了一座黑虎的坟,她一定知道在她立过坟后,这里还有人来过,而且也能估计到是叶春。爹生前不会不告诉她爹还有个儿子,只因阴差阳错错过了见面的机会。他决定住下来等静思找上门来。
已经是深秋了,天气也凉了下来,此地连个洞穴都没有,这一冬可怎么挨的过去?趁着天还不算凉,怎么着也得垒个窝。叶春不怕吃苦,萧楚也不怕挨累,山里有的是木头,盖两间简易的窝棚还是来得及的、但是再简易也抵得上他们那个山洞。窝棚建成了,萧楚倒很满意。对于在恶劣环境里生存惯了的人已经是不错了。叶春把他当作越冬的临时住所,而萧楚把他当成了永久的家。她不比从前了,通过这一年来和乡亲们相处,她懂得了不少人情世故,丰富了她的生活阅历,她真想把小日子过起来。如果说当初萧楚想和叶春结婚完全是为了石鹰,属于盲目无知。而现在她经过深思熟虑想和叶春建立一个家庭也和其他人一样生儿育女她不想再过那种居无定所、颠沛流离的生活。她太爱叶春了,哪怕在她眼前消失一刻,她心里便觉得空落落的,叶春已经成了她生命的一部分。可是萧楚也纳闷,叶春平时那么关心她,难道那不是爱吗?一旦要与他建立家庭,他总找借口拒绝,是自己那一点没做好吗?她也恨自己的过去,她也有了自己的苦恼。
叶春虽说换了环境,但是心情还是郁闷的,爹的坟被人起走使他深感不安。静思是否考虑过他的感受,如果真是她起走了坟,他不怀疑她的好意,也许想找个好地方下葬!但是爹可不是她一个人的爹,他们两个谁大谁小谁先谁后还不好说,娘下落不明,他坚信如果娘活着,总有一天会找到他的。他们虽然生离,但作为儿子总不能让他们死别。在和爹的最后的一段日子里,他看得出爹赶走了娘后很后悔,因为他们是一对恩爱夫妻,只因那一点点难以启齿的事,爹放不下面子,但娘是无辜的。通过爹娘的遭遇,他什么事都想开了!两个人不管境遇如何,只要两颗恩爱的心贴在一起,其他一切都不重要,萧婵是死是活是他时时刻刻关心的问题,血衣、梳子、纸条在不同的地域出现,使他总是抱着一线希望萧婵还活着,可是纸条在莽腹里出现意味着什么?正因为有这些思想包袱对他的精神产生了一种巨大的压力,觉得对不起萧婵。他思念萧婵太执着了,所以梦游症一直不好。萧楚时刻关心他的病情,一旦到了晚上,她就一刻不敢离开他。有的时候,石鹰不得不在萧楚的背上过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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