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婵本来从雪芙蓉身后走出来的人,现在又转回原来的地方。
魏进忠急得抓耳挠腮,说道:“芙蓉,你这又何苦呢?你这不是耽误我的事呢吗?”
雪芙蓉道:“谁耽误你的事了?什么诗?谁给你写的?写的是什么?拿出来,好让大家看个明白”
魏进忠一看,雪芙蓉像把家虎似地护着萧婵,根本不给他和萧婵单独私会的机会,不免恨起雪芙蓉来。他对女人从不讲什么情,有的只是占有,他看到今天这个架势很难达到这个目的,觉得自己是不是过于急了。占有一个女人不像买东西,买东西只要选中花银子买了就是了,如果想得到一个女人急不得,他把雪芙蓉弄到手花了多长时间,下了多大的功夫,也不过是一夜的风流,可是自己偏偏好这一口。现在弄到了比她更好的货色,怎可轻易地方过?他马上移情别恋。他对女人全凭感觉、嗜好,什么道德呀,责任啊,在他脑海里基本没有这个概念。他在乎得到什么,而不在乎抛弃什么。他现在追求萧婵就像当年追雪芙蓉那样迫切、顽固,为了弄到手可以不择手段。如果今天他没有一个充分的理由是无法把雪芙蓉和萧婵剥离开的。
考虑再三还得靠这首诗,便说道:“萧婵,这首诗需保密,不便公开”
萧婵道:“不向我公开,我怎么解?”
魏进忠说道:“我说的意思是只能你我知道,无需第三人知道”
雪芙蓉道:“什么,无需第三人知道?看来你是信不及我们”
魏进忠道:“不是信不及你们,这首诗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萧婵对雪芙蓉使了个眼色,说道:“娘,这好办,让他把诗稿给我,您不看不就行了吗?”雪芙蓉道:“这个法儿还行,我不看我不听行了吧?”
魏进忠迟疑地道:“这个”
萧婵道:“就这样吧,我先看一下诗稿,至于解诗嘛我会找机会告诉你的”
魏进忠拆散雪、萧二人的计划未能如愿,心里好惆怅。好在萧婵还有找机会高诉他这句
话,觉得还有机会,他不得不拿出诗稿交给萧婵。
萧婵看了这首诗一下子愣住了,问道:“爹,您这首诗是从哪儿弄到的?”
魏进忠道:“你别管我从哪儿弄的,你告诉我解了还是解不了”
萧婵道:“那您首先告诉我这首诗是解给谁的?”
魏进忠道:“你管那些事干嘛,就这点事有那么难吗?”
雪芙蓉插过话来说道:“没什么难的,为啥你自己不解,干嘛缠着萧婵来解?萧婵,咱
不伺候那份儿”
萧婵道:“爹,您不告诉我实情,恕女儿不能给您解”
魏进忠道:“为什么?”
萧婵道:“这首诗事关江山社稷,不能随便给人解”
魏进忠挠了挠头,实在无法,便说道:“实话告诉你吧,这是皇上要我解的”
萧婵一听身子猛地颤了一下,说道:“什么?皇上让您解的?”
魏进忠道:“怎么?奇怪吗?”
萧婵道:“爹,您不要命了?”
雪芙蓉道:“萧婵,你别管他,要不要命那是他自己的事。也许他做损做多了,也该死
了”
魏进忠听了楞模楞眼,说道:“谁要我的命?”
萧婵道:“是皇上要您的命”
魏进忠笑道:“是皇上让我解的,他怎么会要我的命?”
萧婵道:“那皇上为什么让你解这首诗?”
魏进忠道:“都怪王安那个老东西”
萧婵道:“王安?他是什么人?”
魏进忠道:“是后宫司礼监总管”
萧婵道:“那这首诗和他有什么关系?”
魏进忠道:“这个我也不知道,只有问他了”
萧婵道:“爹,您这首诗是解给皇上的,还是您自己解吧,恕女儿不能解”说着把诗稿退给了魏进忠。
魏进忠这次回来毫无收获,本来他对萧婵给予厚望,可是想不到蹦出来一个雪芙蓉横遮竖拦,好事难成。自打他和客印月的关系进入实质性的阶段之后,客印月对他控制得很严,每次出宫回府均需客氏首肯。他想用这有限的回府机会和萧婵沟通感情,进而把好事做成,为以后他那以吕易婴的计划铺平道路。可是雪芙蓉把萧婵护得严严的,这次他想通过解诗的机会把萧婵单独约出去,只要萧婵离开了雪芙蓉就由他任意摆布了,可是雪芙蓉坚决不允。他也不知道萧禅怎么想的,心里能不能接纳他。通过方才接触的情况看得出,她躲躲闪闪很不情愿见到他,对他戒心十足。他对萧婵信心不足了,这么下去可不行,一点感情基础都没有,如果她进了宫还能认得我吗?不行,我得抓紧把生米做成熟饭,只要有了那么一回,他总的念及旧情,会保我在宫中地位。像客氏,自打有了那第一次,便有了第二次、第三次以致一发不可收拾,他要魏进忠天天陪她,夜夜伴她,而且他对魏进忠极致关心照顾。女人都这样,雪芙蓉正因有了那一次她不敢走远,一直留在他身边。魏进忠暗怪自己艳福太浅,守着这样的佳丽却无缘消受。萧婵在府上住了那些日子,可他自己不行,可下自己行了,却没机会沾她。客氏只准了他这一夜的假,明天就要回宫,下一次出宫还不知哪一天,这期间生什么变故谁能说得准?机会就在这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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