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后道:“你是我的长辈?我记得给皇后做长辈的除了太上皇,就是皇太后了,这么说你是皇太后了?”
客氏倒不敢称自己为皇太后,但是她不肯认输,便随口说道:“那你说呢”
张后道:“我查看了皇谱典籍,里面没有你”
客氏道:“没有关系,我是当今圣上亲口封的奉圣夫人,不信可问问皇上”
张嫣看了一下熹宗,熹宗笑着点了点头。
张嫣道:“皇上封你为奉圣夫人,并没有说你是皇太后,既然皇上封你为奉圣夫人就更应该懂得宫中的尊卑礼节了,皇后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受满朝敬仰,难道你客氏就例外了吗?
客氏理屈词穷,但仍说道:“这么说皇后非要老身行三拜九叩大礼呗!”
张后道:“这是必须的”
客氏道:“如果我不,皇后又能如何呢?”
张后冷笑道:“那你就休想走出这个大殿”
客氏听了哈哈嘲笑道:“终究是山野村妇,掂不出分量的轻重,那我就看你怎么阻止我走出这个大殿,说罢便拂袖而去。
张嫣觉得火候已到,便一声断喝:“来人呐”
“到”张嫣身后立即走出七八名宫女站在张嫣面前,但听张后宣示懿旨。
张嫣命令道:“我命令你们把那个违犯宫纪的老奴给我拿下”
七八名宫女一拥而上,将客氏扭住,客氏从未受过这样的委屈,便乱抓乱咬,有好几名宫女的手被咬出了血,脸也被抓伤。
张嫣道:“掌嘴”
被咬伤和抓伤的宫女们听到皇后下了令,便劈赤啪嚓掌起嘴来。不一刻客氏的两个腮帮子像塞满了馒头,立刻肿起老高,客氏听话了,被拥到张后面前。客氏昂首挺胸,显出不屑一顾的样子。
张后喝道:“拉下去,先给我打二十大棍,而后再拉上来遵行大礼”
客氏破口大骂:“你一个罪臣之女,敢打我奉圣夫人,皇上都称我为乳娘,你有什么资格下令打我?”
张嫣喝道:“老东西,态度蛮横恶劣,再加二十”
行刑的宫女们受客氏欺凌非止一日。整日在她的淫威下提心吊胆,早已对她恨之入骨,一听到张后命她们打,都使足了圆劲,刑棍如雨点般落下,雪白的肌肤片片绽开,血浆迸溅别看客氏平时作威作福,打这个,杀那个,轮到自己挨棍便挺不下去了,开始两棍嘴还挺硬大骂不止,当挨到六七棍便哀嚎不止,挨到十一二棍便声声求饶:“陛下,求您救救老身一命”
熹宗也坐不住了,忙过来求情道:“皇后,她毕竟是朕的乳娘,求你放了她吧!”
张嫣道:“陛下,您忘了咱们的约法吗?似客氏这样闹下去,我这个皇后怎么统领后宫?为严肃祖宗的法纪,今日客氏所为必在严惩之列,绝不能姑息,希望陛下恪守约法,不要询私”别看张嫣说话语气平和,但态度坚决,如板上钉钉,客氏也的确闹得过凶,应该就罪论处,熹宗也觉得皇后做得不过。
张嫣指着客氏说道:“你这个仗势欺主的奴才,至死不悟,饶与不饶那是皇上赐予本宫的权利,到了这时候你还想以势压我,分明是藐视本宫藐视皇权,冲这个就应该治你死罪。拖下去给我打,往死里打”几棍子下去,客氏方觉张后的话并非虚言,今天自己真的要横尸殿上,不得不服输认罪。鉴于此前魏阉在后宫演练内操,后宫人员鱼龙混杂,对朝廷构成巨大隐患,必在清除之列。最后张后宣布,把客、魏逐出皇宫,永不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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