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野站着一动未动,他看着怒吼着扑过来的这个人,脸上露出讥嘲的笑。这个来势汹汹的大汉在张牧野眼里,就是一个色厉内茬的银样镴枪头。这些人平时欺负一些不敢还手的平头老百姓还行,真遇到像张牧野这样深藏不露的人,几下子就把他们打得原形毕露了。
冲过来这个人自侍水果刀之利,举刀就向赤手空拳的张牧野心窝刺来。就在刀尖距离张牧野心口只有半尺距离的时候,张牧野右手翻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那大汉握刀的手腕,顺势向下一拉。
“啊……”那大汉惨叫一声,噗通坐倒在地上。刀扎在大汉的大腿上,大汉双手捂着刀刃,鲜血透过大汉的裤子,从他双手指缝间溢出,一滴一滴滴落地上。大汉身如筛糠,痛的他眼泪直流,嚎叫声不绝于耳,往日里狐假虎威的姿态不复存在。
张牧野蔑视了这大汉一眼,眼神瞥向剩余两个站着的大汉。这两个大汉个头均不高,他们一胖一瘦,惊恐万分地看着这个打上门的煞神,在张牧野的怒视下,这两个人吓得浑身颤抖。
“啊……”
终于那个瘦子受不了这种气氛,转身就跑,外面就是阳台,瘦子被张牧野吓得魂飞魄散,他忘了这是八楼,如果真的从阳台跳下去,不死也得残废。
张牧野可没想出人命,如果瘦子从阳台跳下去,恐怕会招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想到这里,张牧野抄起跟前等我一个塑料凳子,抡圆了向瘦子掷去。就在瘦子双手搭上阳台的时候,凳子击中他的后脑。凳子四分五裂,瘦子一声不吭倒在地上。
张牧野快步走到瘦子跟前,探视了一下瘦子鼻息,发觉他只是昏迷,这才放心。
张牧野站起来走向最后那个胖子,胖子刚才如果夺门而逃的话,说不定有机会逃出去。可是胖子早被张牧野的神威吓住了,一股热液顺着胖子冰凉的大腿淌下来,他面无血色,身体不停地颤抖。
张牧野走到胖子跟前,他问到一股骚味,马上明白怎么回事,鄙夷地看了胖子一眼。
“大……大哥……不……不管……我……我的事……”
胖子吓得上下牙直打架,他结结巴巴语不成调地说道。
张牧野冷冷一笑,淡淡地说道:“你的兄弟们昏的昏,伤的伤,你也不能例外吧?是让我动手呢?还是你自己来?”
张牧野这几句话虽然说的轻描淡写,可听在胖子的耳朵里面,仿佛阎王催命帖子一般。胖子想起刚走张牧野动手的情形,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赶紧说道:“明……明白……我……我自己来吧……”
胖子说完,就向墙壁跑去,他一头撞在墙上,发出咚的一声,胖子梦哼一声,萎顿在地上没了动静。张牧野知道胖子是在装死,也懒得搭理这种无关紧要的虾兵蟹将。张牧野扫了一眼横七竖八躺着的这些人,脸上怒色稍减,最后,张牧野的视线落在晕倒的花如龙身上。张牧野心中有了打算,他走到房间角落冰箱前,打开冰箱审视了一下,从里面取出一听冰凉的雪碧。
张牧野拿着雪碧,不紧不慢地走到花如龙跟前。此时,房间内除了张牧野,还有三个清醒的人,他们分别是双臂折断的山猫,刺了自己一刀的男子,以及装晕的胖子。装晕的胖子背对着张牧野,即便是他眯着眼,也看不到眼前张牧野的举动,只有山猫和中刀的汉子,他们两个人虽然痛彻心扉,可他们看到张牧野一步步逼近花如龙,一种莫名的恐惧从他们心底油然而生。
张牧野不紧不慢地踱到花如龙跟前,花如龙双眼紧闭人事不省。张牧野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一种恨意又涌上心头。张牧野蹲在花如龙身前,拔开雪碧,喝了一口之后,将雪碧举到花如龙的头顶慢慢倾斜。
一股冒着冷气的雪碧水从空中倾斜而下,像一道瀑布一把浇在花如龙的脸上,溅起的水花崩的到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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