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怡柔再看乌鸦的脸，乌鸦的眼睛正透过发隙也看向薛怡柔，两个人四目相对，薛怡柔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女孩，被乌鸦目露凶光的眼神吓了一跳，她一扭头，扎进旁边薛辰的怀里，不敢再看乌鸦。

薛辰见状，急忙安慰薛怡柔道：“小柔，为了你爸爸妈妈和姐姐，大胆一些！”

薛怡柔听到薛辰的话，想起自己一家人惨死的情形，于是，她擦了一下眼角的泪珠，倔强地看向乌鸦。虽然乌鸦这时依然是一副凶相毕露的模样，可薛怡柔心中已经没有方才那般恐惧了。

“小柔，怎么样？”张牧野问道。

薛怡柔迟疑了一下，说道：“牧野哥哥，我看不清他的脸，不敢确定！”

张牧野点了点头，他起身走到乌鸦跟前，说道：“乌鸦，我要撩起你的头发，给人辨认一下，希望你配合我们的工作！”

“撩就撩呗！”乌鸦知道现在反抗也没什么用，索性光棍一些。乌鸦不知道这个小姑娘辨认他做什么，乌鸦坏事做尽，不晓得哪件案子的把柄落在这个看上去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手里。

张牧野撩起乌鸦的头发，突然，他发现乌鸦的额头上有道疤。张牧野想起薛怡柔的话，薛怡柔曾经回忆起，杀敌死她全家的凶徒，除了手臂上有长着翅膀的老虎纹身外，额头还有道疤。

“是他！”

薛怡柔睁大了眼睛，指着乌鸦惊恐地叫了一声。薛怡柔自从回忆起全家遇难那天发生的事情之后，晚上经常会做噩梦，梦里就会看到凶徒那张狰狞的眼睛瞪着她。乌鸦这张脸，薛怡柔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再加上额头那道明显的刀疤，薛怡柔一下子就把乌鸦认出来了。

薛辰听到薛怡柔的话，一双眼睛杀气腾腾地瞪向乌鸦。如果现在不是法治社会，而是里面快意恩仇的社会的话，薛辰肯定会不假思索地掀翻桌子，一刀砍向乌鸦的脖子，为死去四年之久的弟弟一家报仇雪恨。

乌鸦越发不安了，他感觉到，自己所犯的哪件案子，可能出了纰漏了。

“乌鸦，你知道她是谁吗？”张牧野指着薛怡柔问道。

乌鸦看着薛怡柔，在他的印象里从来没见过这个小女孩。只是乌鸦有的不明白，这个小姑娘看他的眼神，似乎充满了恨意。

“我没见过她！”乌鸦说道。

张牧野冷冷一笑，说道：“乌鸦，四年前在大兴放火杀人的事，你还记得吗？”

张牧野的话犹如晴天霹雳一般，一下子就把乌鸦震住了。乌鸦一直以为自己做的那件案子干净利落，没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任凭警察怎么查找，都不会怀疑到他这个跟薛家无冤无仇的人身上。时隔四年，乌鸦都快忘记这件事了，不想竟然被张牧野说出来，把乌鸦惊呆了。

张牧野看到乌鸦的反应，基本上已经确定他就是杀害薛怡柔一家的凶徒了。于是，张牧野趁乌鸦现在心理防线松弛，大声说道：“你以为你做的天衣无缝！可你怎么也没想到，在你杀人的时候，薛家有个小女孩幸免于难，并且看到你所做的一切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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