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本官不知大王此言何意!”
李昊咄咄逼人,韦挺不满应道:“本官在成都府教授生员已有一载,素闻林太守忠于王事勤勤恳恳,却不知大王这叛臣之言从何而来。”
“你不知?”
古人无论战争亦或是街头斗殴,皆讲究师出有名行正义之事。
如今无数成都府百姓在外观望,李昊不介意先向成都百姓公开红尘斋的罪名。
否则到时候一旦被贼人利用,他反而会成为挑起边衅的罪魁祸首。
“贞观二年五月初四,凉州刺史遣使八百里急报京城,临津关外三十里处发现吐谷浑使团尸体。
与此同时,假使团正在京城拜见父皇,暗中刺杀度支郎中贾铭,趁机盗取大唐兵力部署图,妄图引异族大军入侵中原!
本王受父皇之命严查此案,没曾想这一番追查下来竟然查到韦骠骑头上,当真是出人意料啊!”
“胡说!!!
本官虽有言语失当之处,但吐谷浑使团一案与本官绝无半点关系,大王莫要血口喷人!!!”
韦挺面红耳赤,指着李昊愤声吼道。
只看他此刻暴跳如雷的模样,似乎当真觉得李昊是在信口胡诌。
李昊见之闪过一抹迷茫之色。
他自然不会因为韦挺的辩解而轻易相信,但事到如今韦挺狡辩似乎也并无意义。
毕竟若韦挺真是幕后主使,此时此刻自会以为胜券在握,又何需再藏着掖着?
难道这其中有何疏漏?
“是与不是待审问之后便一清二楚。
韦骠骑,你若自认清白最好束手就擒,本王不会放过危害百姓之狗贼,但绝不会也平白冤枉好人。
否则但有反抗拘捕,本王可不会手下留情!”
李昊皱眉摇头。
韦挺勃然大怒。
但不待他接着争辩,便见林维民突兀的理了理衣袍,一改适才的莽撞模样,风轻云淡的朗声说道:“本官自赴任成都府太守以来忠心耿耿、殚精竭虑,为陛下、为朝廷牧守西南,从不敢有半点大意。
本官不知什么吐谷浑使团一案,也从未参与暗杀度支郎中贾铭。
大王若有证据本官无话可说,但大王若想冤枉好人,本官与成都府五千将士也绝不答应!”
“林维民,你疯了!!!”
林维民一言落下,李昊尚未应答韦挺便惊怒交加的怒声质问。
他与李建成私交甚厚,自然对李二陛下颇为不满。
是以李昊适才指责他与叛党为伍,他方才会那般生气。
但即便他已认定李昊有意诬陷,却也决然不会提及什么五千将士之言。
这不是在为自己辩驳,而是在隐晦的警告李昊,显然林维民的确已有叛变之意!
“韦博士,本王如今反倒有些相信你了。”
听闻五千将士叛变,慧能等人尽皆面露急色。
李昊却怡然自得的笑了笑,好整以暇的问道:“林太守,你这是承认你无父皇旨意,便擅自召集府兵集结?
你可知只凭这一件事,本王便可将你当场斩杀?”
“哈哈哈~
事到如今大王又何必虚张声势!”
林维民仰天大笑,片刻之后方才冷眸说道:“本官手里有五千府兵,大王的依仗三千镇魔司缇骑却远在千里之外。
若非如此大王又何必前往大慈寺,说服这些大和尚出手相助。
不过大王难道当真以为仅凭这六百和尚,便可阻挡我五千百战之兵?”
“咦~
你怎么知晓本王心中所想?
要不,你试一试?”
李昊面不改色,戏谑调侃。
林维民见之怒火冲天!
“李昊,你还敢在此大言不惭!
既然你如此冥顽不灵,本官今日便让你见识见识何为百战精兵!
九月十五……
呸!
愚蠢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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