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标豁口,三发齐射!”
火炮营的那个老营长,指挥着他那个火炮营的十几门火炮很及时地调转炮口,愤然开火。
“冲呀!”
一名狼级军官,带着几百名攻城手趁着火炮爆炸后的黑烟,一下冲上了豁口的最高处,像一匹匹饿狼扑向躲在废墟后向他们开火的火枪手。
更多的攻城手冲了进去,大班国上万名赶来堵缺口的预备队呐喊一声,一齐从内城压了出来,瓮城的每一个角落里,斧砍刀劈,霎时间血肉横飞。
瓮城城门的那个长甬道内,战况尤其激烈,一方想要清理出通道,让更多的部队冲进来,一方死活不肯……
“上城墙……”
那名指挥耀琊国弓箭手的狮级军官,大声命令弓箭手们登上城墙,他的两万名弓箭手如果能顺利占领制高点,瓮城内那些大班**人将成为活靶子。
大班国负责防御南门的将军不傻,从内城稍高的城墙上挂了不下十几挂软梯,他手下最精锐的护卫营两千多人沿梯而下,沿着半弧形的瓮城城墙快速从两侧向那豁口兜过来,只要挡住这些弓箭手,瓮城内人数占优、以逸待劳的大班国精锐预备队不用二十分钟就可以把冲进来的一万多人全部消灭。
瓮城城墙上顿时成了另一处惨烈的战场……
瓮城就那么大,钮九天不想再派部队冲进去,他还要防备大班国人狗急跳墙,来上一场大火或是一场大爆炸什么的,那损失就不是一般大了。
打开直接通向内城的瓮城城门成了关键之关键。控制住瓮城,炸开内城城门相对要容易得多。
钮九天经历的大小战斗不下数百战,攻城守城这一套早就烂熟于胸。这么关键的地方他自然是一眼就看见了。
“火药营,冲上去,炸开城门,得手后我给你们每人升一级。”
火药营拉的是危险品,先前一直不敢太靠前,十几架马车随着钮九天一声令下,拉着十几口装满炸药的棺材快速冲了出去。
领头的是一个年近半百的老狼,名叫乌四六,他从军后被分到了很危险,但很少能弄到晋级人头的火药营,当了十几年的低等狼级军官,回家探亲都抬不起头来,现在听到钮大国舅许了愿,老夫聊发少年狂的乌四六奋勇地冲到了第一个。
守城的大班国将军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看见十几架马车如飞而来,立即下令他身边的十几门火炮在瓮城前面形成了一道阻击炮火。
第一轮炮击,就击中了一辆马车,被引爆的一棺材几百斤黑火药,把马车炸飞到了半空中,那两匹马在空中翻滚着,有那么一瞬间,那两匹马宛如天马一般,从天而降。
“驾、驾……”
乌四六一鞭接着一鞭抽打在马屁股上,现在只有冲到城门下才是安全的。
在离城门还有十多米的时候,乌四六想拉住被他抽得发狂的马匹,哪里还拉得住,唬得他赶紧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呼——!”
紧跟在乌四六后面的那辆马车从乌四六身边擦身而过,已经有点打横的那具棺材,差点就没把乌四六撞死。
“快跳车!”
“嘭……嘭……”
乌四六的那架马车狠狠地撞在城门上,后面的十多架马车全都追了尾,十几个火药营的兄弟非死即伤,哀嚎声一片。
乌四六以为自己要死了,这么多火药发生猛烈撞击,他第一反应是这次在劫难逃了,闭着眼睛等了好一会儿,但大爆炸并没有发生。
乌四六往外面一连拖了好五六个受伤的弟兄,“兄弟们,但凡你们还有口气,自己赶紧往外爬,我要点火了……我一双手不可能把你们都带走。”
乌四六摸了一把口袋,没有摸到火镰。
从不骂人的乌四六大声骂道:“曹尼玛的,没火怎么弄?”
“把火种留下,吗的,你们没长耳朵吗?”
那几个受伤的听到要点火了,早就跑远了,气得乌四六顿脚大骂。
钮九天也在骂人。
“吗的,你个死老头,磨蹭什么啊!点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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