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大眼睛紧紧地注视牧朗冰倒了下去,我想要跑过去抱住他,可好几个混混并没有因此放过牧朗冰,而是继续挥舞着棍子朝倒在地上的他捶打着。
“六弟,哥这把刀怎么样?今天刚磨的!”拿刀的男生幸灾乐祸地走过来,将沾着牧朗冰血的刀摆在我和梁恭山面前。
我不敢挣扎,我好害怕他们连我也砍,看着那混混向我靠近,我怕得往后缩了缩,却被梁恭山抓在他面前。
“你怕什么?又不会砍你,你看见了吗?冰哥被砍被打流血的样子,是不是很性感?”梁恭山抓着我的后脖子逼迫我看牧朗冰,他身上的香水味很重,有一股浓浓的古龙香水的味道,不知道为什么,喷在他身上简直难闻得我无法形容。
我紧闭着眼睛,此刻的我多么希望自己看不见听不见,这样也许心就会少些疼痛,这样也许就不会知道牧朗冰现在所发生的事情。
我好害怕,我好担心牧朗冰的手被砍掉了,他会不会被截肢?他会不会死?
牧朗冰
我好难过。
“六弟,这女的怎么处理?轮了还是怎么?”混混盯着我笑眯眯地问。
梁恭山笑了笑:“当然要用最常用的手段啦,不然轮了吧,给兄弟快活快活,多一个也不差这么一个!”
我的心瞬间绷紧了起来,我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绝望了,可很快我瞪着他:“梁恭山,你敢试试!”
梁恭山无所谓地耸耸肩:“我连牧朗冰都敢打,你以为你算老几?”
“我刚刚报了警。”我故作冷静地说,可身体却怕得瑟瑟发抖,抖得我连说话都在打颤,我清楚我并没有报警。
梁恭山苦笑:“报警有用吗?还是打120吧?”
我推开梁恭山朝人群跑去,他们看着我将牧朗冰抱在怀里痛哭,似乎有些怜香惜玉,那群人舍不得对我下手,面面相觑地犹豫着。
“冰哥死了吗?”梁恭山走过来询问。
“要打死吗?”几个人疑问。
“打死就不用了,估计这样半年起不来吧!呵呵!”梁恭山冷冷地笑着,随后他们捡起武器离场。
离开的时候他们大声吆喝着,像是一群得了胜利的狼般。
我紧紧地抱着牧朗冰哭得发不出了声音,牧朗冰好像昏迷了,他流了很多很多的血,我一抱着他身上全是血,我用手捂住他的伤口,想要将他扶起来,可是我的力气根本就不够,我不知道该不该唤醒牧朗冰,我不知道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想打120,可是我知道就算打了,120也不可能及时赶到,附近有医院,在两公里外的一家医院。
“牧朗冰牧朗冰他们走了”我捧着他的脸,企图唤醒他。
“嗯。”牧朗冰果然听得见我的声音,他伸出手抓住了我的手,他半睁着眼睛看着我:“你没事吧?”
我掉着眼泪摇摇头:“我没事,我没事,我带你去医院。”
由于我不会开车,只能牧朗冰来开,他边流着血边握着方向盘,而且此刻他的神智有些不清晰,开车的速度慢了很多。
我赶紧给小柔打了电话,小柔听到的时候大骂了一声那群人,之后说会赶过来,我此刻不知道该告诉谁,想着小柔平时对我很热情,她也很好说话,我相信她一定会好好照顾牧朗冰的,可小柔似乎喝了不少酒,我身上没有钱,我想小柔可以帮忙付医药费吧?
去了医院,我扛着血淋淋的牧朗冰走进门诊楼,好几名护士看见我和牧朗冰像个血人一样,可她们并没有走过来帮忙,而是吓了一跳,随后闪得远远的。
我很无助,我好想哭,可我一直坚强着,我知道牧朗冰现在靠我。我不知道牧朗冰这样的情况能够去哪里治疗,他好像走不动了,低着头闭着眼,一路流着血,我又不会止血,看着这样子的他我急得快要死掉了。
我很难过,我看着那些护士远离我们,我们就好像是瘟神一样,于是我主动走到一个护士面前,带着哭腔说道:“请问,可以先替他治疗吗?他受了很严重很严重的伤。”
护士一脸惊吓的模样看着我们,看起来她好像是医师,样子很是严肃,她说:“挂号了吗?有我们医院的就诊卡和病历本吗?没有的话就去排队买,再去治疗。”
我听到这里擦了擦流出来的眼泪:“求求你,能不能先带他去治疗我再回来排队挂号,他真的快不行了,我好怕他没了,求求你了。”
护士似乎很是嫌弃我,她看了我一眼之后依然冷漠地说:“医院的规矩是先挂号再就诊,不要以为他受了伤就可以优先排队,他是军人吗?残疾人吗?都不是对吧?所以你还是挂号先吧!没看见多少病人跟他一样的情况吗?大惊小怪的。”
我只能点点头,带着牧朗冰去挂了号,刚刚走到人群身后的时候,一名从急诊室过来的一名护士看见了牧朗冰的情况,她赶忙走过来对我说:“伤的这么严重,怎么不来急诊室?快扶他过来!”
“那个护士说要我先挂号。”我委屈极了,一开始我以为所有的护士都是坏人,可是看见眼前这个护士很是老练地捂住了牧朗冰的伤口,我感动得差一点说不出话来。
“伤成这样挂什么号!先治疗再说,快,我们扶他进去。”护士从大白卦口袋取出口罩带上,随后站在牧朗冰的另一边说道。
我仿佛看见了希望,瞬间有了力气,连忙扛着牧朗冰快速往急诊室走去。
后来他被几名护士和医生带进了手术室,我赶忙跑去给牧朗冰挂号和弄病历本,我一笔一划地写着牧朗冰的名字,一字不漏地写着他的手机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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