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蒲收到赵原跟黄启明送的钱之后,马上就去找了镇上的大夫,说了一下妻子和儿子生病的症状,开了药,又在集市上的粮行买了一些粮食,就带着女儿回到了赵原新家外面的棚子里。
尽管这么大一套房子的主人不在,但是没有办法的陶蒲也只好住进了新房外面的棚子里,还好赵原当初回去的时候并没有将棚子拆除,打算以后将这个棚子当作柴棚使用。
用新买来的粮食熬了一锅粥,让饥肠辘辘的家人吃了之后,又把从大夫那里开来的药煎好,等妻子和儿子喝下睡着了之后,带着女儿将赵原新房子周围的积雪清扫了一遍,回到棚子里烤着火,思考着以后的出路。
“爹,你知道吗?咱们住这个棚子居然是恩公家的。”陶迎春突然推开棚子的门,大声说道。
“你说什么,这么巧!恩公一家回来了吗,咱们快去见见他们。”陶蒲听到女儿的话,吃惊地说道。
“回来了,我去外面舀水,在新房子门前看到他们回来了。”陶迎春点头说道。
赵原掏出钥匙,打开了新房子的门,使用红砖砌的房子并不显得潮湿,河沙混合着石灰粉刷的墙壁已经基本上干透了,房间里显得十分明亮。
这个时代,房子使用的材料没有化工制品,也几乎没有甲醛等有害气体,只要新房内的湿气一去,基本上就可以搬进去住了。
“小叔,那个姐姐和伯伯过来了。”
“哈哈,老叔,没想到这么巧,你们居然就在这里。”赵原听到珞珞的话,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迎上陶蒲父女,大笑着说道。
“惭愧,公子不在家,我们就这么直接住到你家里了。”陶蒲惭愧地说道。
“这些都是小事,请坐,还没请教老叔您贵姓?”赵原示意陶蒲父女在凳子上坐下。
“免贵,我叫陶蒲,小女陶迎春,请问恩公怎么称呼?”
“我也是一个普通的农民,就是离这不远的一个村子里的,我叫赵原,对了,陶叔,你们是打哪儿来的,听着口音不是蜀地这边人呀?”
“我们从江州过来的,这一路,唉!”陶蒲叹息道。
“是老家发生什么灾祸了吗,江州离咱们这里可是很远呐?”赵原问道。
“打仗,乱着呢,我家里那一片,大伙都为了躲避战乱逃到了外乡,后来听说蜀地十分平稳,就一路讨着饭,到了蜀地,本来想找个什么活做着,也能活下去,没想到一场大雪,内子和儿子一下子病倒了……”陶蒲语气显得有些平静地讲述着自己一家的遭遇,现在总算是路遇贵人,最困难的时候算是过去了。
“真不容易,陶叔,我冒昧问一句,你们还打算回老家吗?”赵原问道。
“不回去了,老家那里什么都毁了,家里的几亩地也被人占了,还有在我们那个在镇上,本来我家是做着一个吃食铺子的小生意的,全都没了。”陶蒲摇摇头说道。
“哦,陶叔还会做生意,既然这样,要不你们就留下来帮我吧,正好我家今天在集市上买了个院子,年后改建一下之后,也准备做点生意。”赵原直接说道。
“我们都知道恩公一家和善,一会我就把我们的身契拿给恩公。”陶蒲点头说道,经历过绝望,对赵原伸出的援手就更加感激。
“别,我要你们的身契做什么,你们把那东西烧了吧,万一落到其他人手上,难免会有波折。”赵原摇摇头说道。
尽管这个时代买卖人口十分常见,不少大户人家都有很多完全没有自由的仆役,但是赵原接受不了这种限制他人人生自由的事,不打算收下陶蒲的身契,而是打算签订契约,雇用他们帮助自家干活。
“谢谢!”陶蒲眼角含泪的说道,如果能过下去,谁又愿意卖身为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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