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琼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李旭大为奇怪,一向豁达有啥说啥的尉迟琼今日怎变得婆婆妈妈?
“慑年,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郞君,当初你可是许诺到越州上任后就给某安排一个官身,现在都上任好几天了,是不是该给某安排个职位?”
尉迟琼搓着双手,眼中闪烁着期待的目光。
李旭想起来当初为把尉迟琼招致麾下许下的诺言,笑道:“你不提醒我都差点忘了,这样吧,我先任命你为会稽县衙的捕头,来年考核时,我向吏部提议再擢升你的官职。可好?”
尉迟琼点头应喏,心里谈不上高兴也谈不上失望。因为他知道,郞君虽是越州刺史,却只能任免不入流的吏员,无法插手官员的任免权。
这个权利只有吏部才有,根据每四年由地方主官递交上来的政绩考核资料,对各级官吏评级决定是否升迁、贬谪、免官。
任命了尉迟琼,李旭顺便任命秦皓也为会稽县捕头,随行的二十名护卫都安排成衙役的身份,但秦皓与他们的职责只负责守卫刺史府和李旭的安全不管县衙的事。
就在李旭与一众亲信们为那笔不义之财而想着怎么花掉它时,几无实权的袁长史这几天待在家里过得那叫一个不痛快。
嘴里念念叨叨着李旭收的那笔财物本该是那些官员们孝敬他的,现在全便宜了那个毛头小子,可恨啊!
“去给我把袁晁叫来。”
没过多久,一名二十出头的年纪,身材高大显得孔武有力的青年来到袁颂身前。
“叔父。”
袁颂气定神闲的坐在塌上瞥了一眼自从大哥死后就跟着自己的大侄子,语重心长道:“晁儿啊,现在新任刺史到任了,这几天看他意思也不想让叔父辅佐他。以后我们袁家在越州的日子将不比从前了啊!”
“那刺史不过是个毛都没长齐的半大小子,叔父何必将他放在心上。”
袁晁不以为意,心道叔父老了,未免有些胆小怕事,一个靠着显贵出身得此高位的少年能有什么本事。
“不放在心上没办法,那天你又不是没见到越州大小官员对姓李的奉迎拍马,都没几个人了我这个没实职的长史了。”
袁颂一阵叹息,却没啥好办法,谁叫官职比人家低,人家到任后自己沦落为没实权的佐官,那些位卑职低的官吏都不拿正眼看自己了。
“谢家小娘前段时间不是跑去杭州求助杭州刺史了吗?她现在回来了,结果如何?”
袁颂不想再谈仕途上的伤心事,提起另一件关系到他下半身幸福的事来。
“据收买的谢家丫鬟探听的消息,杭州刺史江宣并不愿意帮助一个从事商贾贱业的女子,反倒被江宣的长子看中,向谢燕菡提出只要嫁给他,谢家就能得到江家的庇护。”
“她答应了?”
袁颂急切追问道。
“叔父放心,谢燕菡性子刚烈的很,直接拒绝了便回了会稽。”
“好好”
袁颂高兴的一拍大腿,谢燕菡要真答应了江宣长子的提议,他只能干看着到嘴的肥肉飞了,好在谢丫头虽是一介女子,却是十足十的愣头青。
“这回,你亲自带上聘礼去谢家提亲,诺是她再拒绝,那就别怪老夫来硬的了。”
袁颂一脸阴狠道。
心知叔父的手段,袁晁只得在心里为谢家姐妹默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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