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旭不知张瑶琴心中对他产生新的看法,这会正得意平白得了一座造船场而心中高兴的狂呼呐喊。
须知一座造船场不是有钱买块地皮、船材,招一批匠人来就能造,还需要技术的积累才能造出更大更坚固适于大海上劈波斩浪的海船,否则顶多造些只能在离海岸不远航行的小船。
造船这一行不论古今都是高技术积累的行业,没有历史的沉垫人才的培养,要展起来真的十分耗费时日。
就拿大唐的临国倭国来说吧,派了那么多遣唐使来大唐学习文化科学技术,可过了哪怕千年后的明代,他的造船技术依旧没有越中国,更确切的说,千年后的倭国造船技术连此刻的大唐都没越,依旧没法建造千料以上的大船。
李旭仅仅出一笔钱就能得到一座经营时日颇长、设备完整的造船场,还是越州甚至整个江南东道最大的造船场,就跟天上掉馅饼一样砸到了他。他只需要源源不断的往里投钱,就能像下饺子一样给他造出一艘艘航行于大洋之上的海船。那么学习后世大航海时代的西班牙、葡萄牙、荷兰掌握制海权行垄断之法,控制大唐东南海贸之利,甚至控制整个海上丝绸之路都不再是梦想。整个8世纪的世界海贸利润都将流入他的口袋。
想及此,李旭不由自主的嘿嘿轻笑出声,引得马车里的其他人纷纷侧目。
轻笑的李旭落在张瑶琴眼里纷明是一个偷了她家小娘子芳心的登徒子一脸得意的淫相,突然感觉让姓李的这么轻易的得到燕菡怕他日后不珍惜。毕竟李旭年纪轻轻就得越州刺史之职,家世定不简单,诺是燕菡嫁入他家门受委屈了怎办?那她如何跟有恩于她的老爷交代?
想多了难免有些杞人忧天,张瑶琴便偷偷的眼神示意谢燕菡,无声的说我的小娘唉,你都还未入李家的门,你与李郞如此亲密的举动成何体统?
谢燕菡被奶娘的眼神盯得心中虚,脸颊不由得火红起来。
此刻李旭可是半倚在她身上,虽隔着衣服,可秋老虎威的天气,两人身上仅着薄衫可挡不住两人的肌肤相亲。
谢燕菡羞得垂了下头,与李旭依偎在一起的身子却并没有分开,让张瑶琴好一阵气恼。
李旭本想与谢燕菡一行一并回谢家作客,张瑶琴却道:“袁晁与使君今日结下死仇,使君诺不乘早返回会稽,恐袁晁等人会带人在回会稽的路上拦截使君,以防使君活着回会稽后报复袁家。”
“奶娘,李郞伤势不轻,身边又仅剩身受重伤的秦皓,此刻诺返回会稽身边无人护卫安全,诺是遭遇袁晁等人岂不危已?”
谢燕菡担忧道,提出:“李郞不妨先随我们返回谢家养伤,再派人到刺史府报信,让官府派人前来迎接更为妥当。”
“小娘,成是非那个叛徒的手下还有不少在离谢家宅院不远的村子里,诺是让他们瞧见我们带着使君返回谢家,靠府中留守的几个姐妹和下人可挡不住他们。恐怕我们等不到官府派人来,袁晁与成是非就带着人马打破了谢家宅院尽害我等。”
“这”
经奶娘一说,谢燕菡愁容满面,一时不知所措。
秦皓挣扎着挣脱张静娘的搀扶,恨声道:“我秦皓只要还有一口气,定护着使君平安返回会稽”
看着秦皓坐着就十分痛苦,马车颠簸一下就能让他痛的轻哼一声,为得到一座船场而高兴的李旭顿时阴沉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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