岣山岛就是后世的衢山岛,近六十平方公里的岛屿中部也有近十平方公里小平原可以耕种,只不过住在岛上的都不是良善之辈。
亦民亦盗的岣山岛百姓得到大当家命令后纷纷动员起来,妇女、老人和孩子为即将出海的自家男人准备路上的衣食,男人则打磨着刀剑打点行装。
出之日,一座小小的岣山岛就拉出了五百多身形彪悍的青壮,个个拿刀带枪一脸凶性。
袁颂见此满意的点点头,大喝一声:“出。”
五百多人井然有序登上船只,划动船桨,在岸边亲人的送别声中向西航行。
此行诺是顺利,在越州沿海抄掠一番,不说财,全岛百姓一年的生计都能解决。之前因大当家是越州长史,不准他们上岸,只能在海上打劫过往商船,收获虽可观却极不稳定还有很大的风险,毕竟那些商船上都是有护卫。上岸就不一样了,乡间村寨没什么防御,就像柔弱的女子正等着他们去临幸。等官府得知消息,他们早登船逃之夭夭了。
袁颂领着一众海盗们抵达越州沿海后并没有急于上岸,等到夜色降临后才偷偷沿着上虞江逆河而上。
至亥时,满载海盗的船只已悄悄进入镜湖,海盗们顿时激动难耐,一个个磨拳搽掌磨刀霍霍准备上岸后大掠一番。
袁颂召集众头领分派任务,他们主要负责上岸抄掠乡间获取财货女子,对于自己的侄子则交给他一项重任。
“你带一百人去给我把咱家及谢家的船场烧了,回来时把谢家小娘们一并带回来。”
“叔父放心,孩儿此次定不负叔父所托。”袁晁神情坚定道。
袁颂拍了拍侄子的肩膀,冷声说:“你要记住,我袁家落到今日这般田地,皆因你办事不利而起,希望你这次能让我满意。”
叔父言语冰冷无比,袁晁打了个冷颤,心知此次诺再让叔父失望,估计下次就不会再给他机会了。
袁晁及众头领各领命而去,袁颂乘船待在湖中心等待他们的好消息,顺便欣赏越州最大的两座造船场即将燃起的汹汹大火。
举杯遥望湖西的会稽城,袁颂一阵冷笑,“毛都没长齐的黄毛小子,我袁家的东西可不是那么好吞没的。”
袁晁将百号人手一分为二,一队人马冲巨鲸船场,另一队人马亲自率领直奔离得最近的谢家船场,烧了谢家船场后可就近攻谢家大宅。
夜深人静之时,袁晁领着人轻手轻脚的就摸进了谢家船场,船场内仅有二十来个刚招募不及的护卫和二十名衙役驻守。
面对袁晁的突然袭击,很多护卫、衙役甚至在睡梦中就被海盗给结果了性命。
“给我放火烧”
袁晁举着滴血长刀大声吼叫着,一股大仇得报的快感弥漫全身,让他有一股说不出的愉悦。真想瞧一瞧李旭见到自己的船场尽成灰烬时表情,想必很是精彩。
海盗们举着火把在船场内肆意纵火,泄着内心的破坏**,尽情的破坏着眼前的一切。
随着谢家船场燃气汹汹大火,镜湖沿岸的村庄亦响起了阵阵哭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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