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沫立刻行动,从侧边扯开了猪皮,娇躯玲珑的一缩一团,便是钻入了其中。
缩骨,柔术,什么的,她再精通不过了。
...
...
两个时辰后...
冬日的傍晚总是来的很早。
瑰红苍云横亘天边,有助气血滋补的斋膳也被端呈了上来,很快用完后,又被宫女端着下去了。
室内,三炷宁神的檀香正散着垂直的澹烟,夏阎独坐静室,刚准备打开鬼域来监控那些熟悉的地点。
忽地,门开,烟柱惊扰而散。
白衣少女一脸清冷,踏步飞身,轻巧地落到少年身侧,冷声道:“请殿下责罚。”
这就很突然...
夏阎问:“什么事?”
白妈语气平静道:“刚刚霍将军家的小儿子想要拜见你,但被我拦住了。他带了三才全福猪,说是给你当束脩之礼...可是,那三才全福猪里藏了个女人。”
说着,白妈稍稍停顿了下,狐媚眼儿微垂而下,宛如刀锋,然后缓缓道:“那个女人是伯阳侯家的小寡妇,她或与殿下有旧,但她心术不正,绝非良友,更非良配,若真侍奉在殿下身边,必会酿成大祸...所以,我自作主张,说殿下不见他们,让他们离开了。”
夏阎:......
他没想到这下午还会出这种事。
白素璃冷声道:“我为殿下护卫,却擅作主张,请殿下责罚!”
夏阎:......
良久,他抬起头,道:“遇刺,灰雾,孤就如经历了两次新生......过往的事,本就不在意了。素璃,你做的很好。”
趁机刷一波好感,同时再强调下“他已经新生,性格大变实在是很正常,很合理”。
白妈清冷的神色又柔了柔,显然她是没想到面前的少年会这么说,于是温声道:“等书院的学正来了,殿下好好学文,做个好皇帝......梦将军那边,我会关注着,如有什么动静,我都会和殿下说。”
说罢,她转身匆匆离去。
夏阎关上宫门,上榻,放下纱帐,然后开始迅速地探查皇宫皇城的情景。
很快,他视线落在了一个推着车的锦衣胖子和紫衣少女身上。
这正是霍君雄和安沫。
两人已经离开皇宫走到了皇城。
而因为霍将军府、伯阳侯府都在皇城之中的缘故,两人也无需担心夜禁出不了皇城的问题。
“司马白凭什么不见我们?”
“别说了...我看明白了。他过去是浪荡的皇子,也没打算继承皇位,所以能够和我们厮混,而我们也费尽心思巴结他,他要什么给什么,甚至连村药都给他弄来。
但他现在是储君,是未来的皇帝。而我们只是他衣摆上的陈旧污泥,他甩掉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再见我们。”
安沫拳头微微捏紧。
胖子瞥了一眼她的拳头道:“别做傻事...闹下去,会有杀身之祸。”
安沫轻叹一声,问:“你还有希望掌管将军府吗?”
胖子自嘲地笑道:“没了,指望都没了...”
安沫媚眼含恨,道:“我不甘心!”
胖子道:“不甘心也没用...这就是现实。”
安沫道:“就因为...我是个没背景撑腰的舞女,而你是个没家族撑腰的庶子吗?”
胖子“呵”了声,然后发出凄凉的笑声,“就因为这个,当然因为这个,还有其他什么么?我大哥哪里比我强?
算了,不说了,明日我去勾栏玩耍,既然没有继承的希望,那就当个纨绔,反倒是能活的好点。”
夏阎默默看着两人。
昨晚他没寻到逢春谷,今天这最后一块拼图齐全了。
那小寡妇是没背景的舞女,而胖子却是将军府的庶子,略做选择,他决定先去前者那边看看,因为...没背景,就不会有麻烦。
同时,他有一种直觉,也许...他的“眼睛”来了。
...
...
深夜。
伯阳侯府。
红烛摇曳,温香满屋。
小寡妇一袭紫衣,披头散发,一口又一口地喝着酒,“好不容易...好不容易才傍上了那位殿下,为什么会这样?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安沫若有一天上位,定要杀尽这天下曾经看不起我的男人!
既然殿下不行,那我得再勾搭一个。
年轻的不行,那就引些好色的老东西。”
她醉酒轻喃,忽地心底莫名地生出些寒气,屋内烛火摇晃,这小寡妇勐一回头,却见墙角不知何时矗立着一个庞大的黑影。
那黑影负着生锈的骇人重甲,全身皆护的严严实实,唯见一双幽深如渊的童孔,摄魂镇魄,寒气逼人,让人感到一种来自食物链顶端的俯瞰,似旅人在郊外遇见择人而噬的勐虎,似逃兵在沙场撞见煞气萦身的杀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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