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尺走到躲避官差的少年面前,少年本能的拔腿便要跑,公输尺见状一把抓住了少年的手。少年见手被公输尺抓住,便一掌劈向了公输尺的手臂。
公输尺本以为少年没什么力道,又怕伤了少年,便没有阻挡。谁知少年一掌劈在公输尺手臂上后,公输尺便感觉到手臂上传来一股钻心的疼痛感,本能的松开了手。
少年脱身后又想逃跑,公输尺这下怒了,快步追了上去。少年见公输尺又追了上来,知道不打败公输尺就难以脱身,于是停下脚步向公输尺打去。公输尺这次不敢硬抗,便出招与少年打了起来。
少年虽然体型不及公输尺魁梧,但丝毫不占下风,与公输尺难分胜负。
这时官差闻声赶了过来,郑骀见少年竟能与公输尺打成平手,便生出了爱才之心,于是对已经来到他身旁的姬姝说到:“公主,麻烦你将那些官差打发走吧。”
姬姝虽然不知道郑骀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是让其侍卫去将官差打发走了。
少年与公输尺打斗一阵后便都没了力气,少年气喘吁吁的说到:“不打了,不打了,你到底要干嘛?我又不认识你。”
“痛快,我很久没打这么痛快过了,我也不认识你啊,是我家主君要见你。”公输尺也气喘吁吁的说到。
“你家主君是谁啊?”少年问到。
“是我要见你。”这时郑骀已经走到了少年面前。
少年看着郑骀说到:“我不认识你,你要见我干嘛?”
郑骀一开始是想逗弄少年一番,此时他见识了少年的武艺后便有了招揽之心,但他还是想先弄清楚少年犯了什么事,为何要躲避官差。
郑骀笑着说到:“现在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你老实告诉我你犯了什么事,二是我将你送到官府,让你去给官府的人说。”
“我犯什么事?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少年先是一惊,然后迅速矢口否认到。
“呵呵,你不必否认,我再最后问你一遍,如果你还是不说实话我就立刻把你送到官府去。”郑骀看着少年微笑着说到。
少年眼珠子转了转,心中权衡了一下,他觉得郑骀不像是在开玩笑,如果他不说肯定会被送到官府,但他不确定自己告诉了郑骀会有什么后果,于是问到:“我说了实话你会将我怎样?”
“你放心,只要你犯的事情有可原我便不会将你怎样,而且我还能保证官府的人不会为难你。”郑骀笑着说到,他想着一个少年郎能犯下多大的恶事。
少年一听,觉得自己应该算是情有可原,心想反正被送到官府也是必死无疑,为何不赌一把,于是说到:“我杀了人。”
“杀了什么人?为何杀人?”郑骀追问到。
少年咬牙切齿的说到:“我杀的都是该死之人,我因想入仕便四处奔走寻找门路,谁知散尽家财也未能进入仕途。我失落的回到了家乡,谁知那些人不仅笑话我,说我是山鸡,再怎么蹦跶也变不成凤凰,说我是败家子,丢尽了我祖宗的脸。他们甚至还诽谤我,说我是将家里的钱拿去鬼混去了,还说我染了不洁之病。我一怒之下便将他们全都杀了。”
郑骀听到少年用的代词是他们,惊讶的问到:“你杀了几人?”
“具体杀了多少人我也不知道,大概有三十多个吧,杀了人我便跑了,没有数过。”少年答到。
“我草。”郑骀被吓了一大跳,以为自己听错了,又问了一遍:“多少?”
“三十多个。”少年回答到。
郑骀惊恐的看着少年不自觉的退了几步,这时他突然想到:杀三十多人,散尽家财求官,十几岁的少年,卫国,难道他是?
郑骀赶紧问到:“你叫什么名字?”
“吴起。”少年回答到。
郑骀确认少年就是吴起后便犹豫了,吴起这人虽然是个人才,但其人品实在不敢恭维。郑骀甚至在想要不要将吴起杀了,但他很快便打消了这个念头。吴起杀三十几名乡人虽然听起来可怕,但仔细一想,那些乡人未尝不是咎由自取,而且这个时代民风彪悍,法治不全,又是乱世,不敢说绝大部分人都杀过人,但杀过人的人也绝不占少数。若说吴起在鲁国学习儒术的时候收到母亲的死讯没有回家奔丧是不孝,按照儒家的观念那没错,但按照后世的观念也情有可原,毕竟在那个交通不便的年代吴起从鲁国回到卫国后也无济于事,其母亲恐怕早已下葬。吴起杀妻求官的确是残忍,无耻,可以说是丧尽天良,但此时吴起才十七岁,杀妻求官的事尚未发生,郑骀便想着是不是可以用心教导吴起,将他的三观掰正,避免那样的事发生。
郑骀还想到不是他有精妙的兵法就能培养出优秀的将帅,优秀的将帅还是要看天赋的,不是做将帅的料看再多精妙的兵法也无用,纸上谈兵的赵括便是例子;不是他有变法政策就能让人按部就班的完成,许多重要细节错一步都有可能造成变法失败,所以需要监督、注意很多地方,显然郑骀不可能全身心投入到变法这一件事中,他毕竟是国君,要日理万机,没万机也有千机,好吧,没有千机也有百机。所以郑骀需要合适的人才,吴起便是一个合适的人才,虽然吴起的生活轨迹会和原来历史上的不一样,但他只会受到比原来历史上更好的教育。
吴起见郑骀愣着不说话有些急了,便光棍儿的说到:“你要放了我还是将我送官给个痛快话。”
郑骀说到:“我可以放了你,不过你以后得跟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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