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话说的很精辟,最关键的是:不能像单身男人,比如你,那样自由洒脱的生活。这是最悲哀,最不堪的事!”周慎瞪着带有醉意的眼睛,看向方轶:“你说我说的对不对,就问你对不对。”说着,他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
“对,你说的都对,快坐,坐下聊。”方轶心中暗笑,这才一瓶红星就这样了,看来师兄你是真不能喝啊。
“哎,你嫂子跟我是在国外大学读研究生时认识的,如果夫妻两个都是律师,家庭生活会怎样?我家就是。
她在另一家红圈所做资本市场的业务,自己带一个团队,从早忙到晚。我最开始也在红圈所,干了五年后,我去了另外一家大所,做到了合伙人,有了自己的团队,靠着莪叔叔,业务不愁。
我们两口子回到家,她继续忙她的项目,我忙我的工作,吃饭、闲聊,聊的全是业务及做业务过程中的见闻,基本上我就是生活在业务堆里,想跟她说句心里话,又怕打扰她工作,等她有空了,又飞到国外去陪儿子了。
有妻子但是没有爱人,有婚姻但没有家庭,就说的是我这样的,钱没少赚,但是却找不到家的感觉。
你知道吗,京城律师酗酒的,离婚的,得高血压的很多,基本上都是那些所为的‘成功人士’,你知道为什么吗?”周慎问道。
“因为压力大!”方轶道。
“冰狗,你答对了。压力和焦虑是主要原因,有业务和没业务都会焦虑,都有压力。”周慎道。
方轶觉得这个话题太过沉重,便想换个轻松点的话题,恰在此时,小伙计将羊蛋端了上来:“来,吃点羊蛋,这东西要趁热吃,凉了就不好了。”说着,他拿起一串递了过去。
周慎接过羊蛋,吃了一口:“嗯,好吃。”
“您儿子在国外读书,一定很优秀吧!”方轶边吃边道。
“嗯,他学习挺好的,我们每年也就放假能见见。平时就像是放出去的卫星,只有需要钱的时候才传回微弱的信号:给钱…给钱…给钱…”周慎道。
方轶刚喝进去的一口白酒“噗”的一声喷了出来,他笑喷了。
“你别笑,真是这样。”周慎一本正经道:“等你儿子住校了,你就体会到了。”
“不用住校,我现在就体会到了,你只放出去了一颗卫星,我一下放了两颗卫星,隔一段时间就会有强烈的信号传回来:抚养费…抚养费…抚养费…,可能是距离比较近,我接收的信号比你的清晰而且更加强烈。”方轶煞有介事道。
这次没有人笑,两个男人沉默了,片刻后周慎举起酒杯:“敬孤独的男人!”
“敬孤独的男人!”方轶也举起了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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