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难受不难受我不清楚,反正现在的我是挺难受的。江思白默默地腹诽,随后小心翼翼地答道:“依在下拙见,娘子摔得是挺严重的。”
“天哪,那我需要休养吗?要休养很久吗?大夫,我是要教导学生的人,每天都要读书执笔的,如果被这身子给耽误了,可如何是好?”周小渡两眼噙泪,哀声忧道。
如何是好我不清楚,反正现在我的胳膊是不大好的。江思白忍痛道:“娘子还是先将教书之事暂且放下,安心休养一段时日才是,待养好身子之后,再来施展犹未晚矣。
算你没太笨,要是胡说八道毁了我的好戏,看我不揍死你。
周小渡心满意足地放过了江思白的小臂,专心地演起戏来,“可是我已答应了盛郎君,要尽心尽力教好他的掌珠,如今却是这样有心无力,实在是我没用,若我当时能小心一些,也不至于此刻要辜负郎君的信任。”
“杜娘子切莫自责,你好生养病就是,教课的事宜,不必急于一时。”盛羽驰柔声安慰道,“没有什么事情比你的身子更重要了。”
“郎君”周小渡梨花带雨地望向他,“你这样,教我更加不安了”
“娘子,你值得被等待。”盛羽驰深情款款地说道。
周小渡捂着心口,“郎君”
盛羽驰坚定点头,“娘子”
江思白:这杜娘子应该不会是周小渡吧可是渡娘子、周小杜,这念着好像还真是一个人啊!所以现在这副诡异的场景到底是什么情况,是他在做梦吗?周小渡为什么可以这么肉麻啊?她不是一言不合就开干的煞神吗?
江少庄主内心很崩溃,他此刻非常想念小芝麻。
说曹操曹操到,一名少年急匆匆地提剑闯入,看到众人,道:“父亲,儿子听说杜娘子晕倒了,特地过来探望,杜娘子还好吧?”
江少庄主更崩溃了:小芝麻,你为什么要喊盛羽驰父亲啊?!我不会真的在做梦吧?到底是你们疯了还是我疯了?
盛羽驰欣慰地颔首,“你有心了,杜娘子已经醒了,只是还需要休养一段时间,你们平时不要来打扰她,知道吗?”
“倒也没有这么严重。”周小渡道,“我只是身子虚弱,却也不是下不了床、见不得人,何况袖袖的功课我也不能完全不管。这样吧,袖袖每天早上来听我讲一会儿课,然后她回去自己温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待到次日,再来向我提问,这样可好?”
她不能当一个缠绵病榻的病人,那样她日后要走动查线索,难免惹人生疑,故意摔这一跤只是为了减轻负担罢了,若是完全不授业,倒显得刻意了。
“这样的话,你会不会太累了?”盛羽驰关切问道。
周小渡摇摇头,微笑着软声道:“怎会呢?郎君要相信我呀,我可以掌握好分寸的。”
“好好好,依你就是了,袖袖要是不听你的话,或者又恶作剧,你可要及时告知于我,知道吗?”盛羽驰体贴道。
盛风袖也没有意见,“就这么安排吧!让夫子多多休息!”
毕竟本来一整天都要待在书房里,学诗词文章、礼仪规矩、琴棋书画,端的是磨人,现在只需要每天早上去听夫子念叨一阵,她就彻底自由了!至于什么温习,傻子才会去做咧!
这一刻,这对师生在逃避课业一事上,达成了灵魂上的默契。
江思白给周小渡开了个冷门的养生药方,让下人给周小渡抓药去。
眼看天色不早,盛羽驰出言留他下来吃晚饭,江思白憋了一肚子的问题想问周小渡他们,又找不到机会,遂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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