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作诗,我没文化,我听不懂……
而且,你的包容值几个钱啊?!
周小渡忍住骂人的冲动,尽量保持礼貌,说道:“承蒙厚爱,但是,不喜欢一个人,并不需要理由吧?”
“当然需要啊,人的所思所想都是要有理由的,娘子为何不喜欢卢某,我改还不成吗?”
周小渡犹豫了一下,说:“那我要是说实话,郎君不要生我的气呀。”
“你尽管说,卢某岂是那等肚量狭小的人?”卢仁溢豪气地一挥手。
周小渡一本正经地回答道:“小女子只是觉得,郎君的样貌,稍显平庸了一些。”
闻言,卢仁溢瞪大了眼睛: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
周小渡柔柔福身,“言尽于此,郎君好自为之,莫来扰我清静了。”有本事你就重新投胎去吧!
卢仁溢僵立如石凋,都没注意到小娘子走了,好半天才缓过气来,“她刚刚是不是嫌我丑来着?”
小厮纠正道:“没有,杜娘子说的只是‘平庸’。”
“那和说我丑有什么区别?!”
小厮琢磨了一会儿,“还是有的,这至少能说明,杜娘子不想用太直接的措辞伤害到您的心。”
“那本少是不是还得感激涕零地说谢谢她?!”
小厮安慰道:“大少爷,她看不上您是她没眼光,您的样貌,那还用说吗?从小到大,哪个见了不说一声俊俏英武?配她那是绰绰有余,怎会平庸丑陋呢?”
“说的也是……”卢仁溢稍稍清醒下来,回味了一下,“所以,她刚刚这是在欲擒故纵么?”
小厮愣了一下,便听大少爷接着道:“事情开始变得有趣起来了呢,呵。”
小厮:“……”
……
江思白带来了江淮胥的家书,“我阿兄说了,桃林二老现在隐居于四方谷,也在广陵郡,离此地路程不算很远,周小渡,你要去吗?”
周小渡点了点头。
江思白道:“那我为你引路,不然,估计你连入口都找不到。”
周小渡轻浅地笑了笑,“有劳。”
盛余庆试探道:“那我也可以去吗?”
“可以。”周小渡没有拒绝。
盛余庆有些开心,但又有些顾忌,“可是我们两个同时离开盛家,不会引人生疑么?”
周小渡推了一下他的额头,“你生了脑子用来干嘛?不就是用来胡编乱造的吗?”
于是次日,两人收拾好行李,同时向盛羽驰辞行。
周小渡:“江少庄主说,最近要去拜访的一位杏林前辈对于疗愈先天沉疴很有经验,故而小女子想请几天假,随少庄主前去就医看病。”
盛羽驰自然没理由拒绝,“少庄主一片仁心,令我钦佩。”
江思白连忙起身作揖。
盛余庆站到江思白身侧,道:“儿子与江大哥一见如故,正是感情渐笃之时,不愿与之分离,所以想跟着江大哥一起去,也可以见见世面。”
盛羽驰自然也没有理由拒绝,“那正好,你可以一道看护杜夫子,免得她路上颠簸受累。”
只是,这小子的话怎么越品越奇怪,什么叫“不愿与之分离”啊?现在年轻人交朋友都这么腻歪的吗?
周小渡有点憋不住笑意。
少年嗔怪地瞥了她一眼:是你教我胡编乱造的啊!
江思白尴尬地笑笑:受宠若惊了属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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