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束观用桃木剑顶住咽喉的时候,姜云虽然很害怕,但却也没到绝望的程度,因为他觉得只要麻生大人杀了这个小子,自然能将他解救出来。
然后没想到的是,最后被杀掉的人,居然是麻生大人。
那样强大的一位元婴境大能,居然被一个刚刚初识境的年轻人杀掉了,这件事情几乎完全颠覆了他以前所有的修行常识。
姜云像是看着一个恐怖至极的怪物般看着束观。
如果早知道这个年轻人真正的实力有这么可怕,如果早知道有一天他要单独面对这个年轻人,那么他绝不会接受当初的那个任务。
这一刻的姜云的心情,在绝望的深渊里被悔恨不停地吞噬着。
束观淡淡地看着身前的胖子,没有取下那柄盯顶着姜云咽喉的桃木剑,看了许久。
然后他淡淡地笑了一下,再淡淡地说道:
“走马门的那些秘册在哪里?”
姜云似乎怔了一下,却是没有说话。
下一刻,洞穴中响起了一声清脆的“啪”声。
姜云那白胖如面团的脸庞上,出现了一个鲜红的掌印。
束观缓缓收回自己的手掌,再淡然地问了一句。
“我再问一遍,走马门的那些秘册在哪里?”
姜云还是没有说话。
于是束观有又一个巴掌重重甩在了姜云的脸上。
巴掌声依然清脆而又响亮。
这一次,姜云被扇下来了两颗牙齿。
“走马门的那些秘册在哪里?”
束观继续问道。
姜云还是没有说话。
于是束观开始一巴掌接一巴掌地扇着姜云的嘴巴。
“要么我就这么打死你,要么你告诉我你们走马门的那些道术秘册在哪里。”
一边扇着,束观一边淡然无比地说着,只是这种淡然,尤显冷酷。
而当他扇到第十个巴掌的时候,姜云终于捱不住了。
他本来就不是一个硬气的人,否则也不会给旭日国人去当狗。
“束兄弟,我告诉你那些秘册藏在哪里的话,你能不能饶了我。”
此时姜云的脸庞,已经肿胀如猪头,虽然他原本就很胖,但更真正的猪头比起来,还是有一些差距的。
但是现在被束观连续扇了这么多个巴掌之后,那些差距已经没有了。
而且他的牙齿也基本都被束观扇没了,满嘴血污,此时说话不但很艰难,而且还很是含糊不清。
束观停了下来,低头似乎沉思了一下,接着点了点头道:
“可以,虽然你曾经想害死我,但我总归没有死,如果你把走马门那些道术秘册交出来,我或许可以考虑留你一命。”
“束兄弟,你能保证吗?”
姜云又问了一句。
“你没资格要求我保证什么。”
束观哑然失笑般道:
“但是你应该很清楚我们七仙盟的行事风格,我们七仙盟的弟子行事,向来说到做到。”
已经被束观的巴掌扇的晕头转向的那姜云,似乎终于下定了决心,连忙说道:
“束兄弟,我自然相信您,那些秘册我藏在郢城区的一个地方,因为那些旭日国人也一直要求我把走马门的道术秘册献给他们,不过我一直谎称我们走马门的道术秘册,都还在我师傅那里。”
“如果真给他们了,他们哪里还会再重视我,所以我特意暗中买了一间房子,将一些重要的东西都藏在那里……”
“什么地方?”
束观懒得听姜云啰嗦,再次不耐烦地打断姜云话语,漠然问道。
姜云连忙说了一个地址。
束观盯着他的眼睛,冷冷说道:
“你应该很清楚,我现在就可以带着你去那里看看,所以如果你说在骗我的话,你不会有第二次机会了!”
“不敢,不敢,莪绝不敢骗束兄弟您。”
“不要叫我束兄弟,虽然我曾经把你当做过朋友。”
“好好好,束先生,秘册所藏之处的地址,我已经告诉您了,您现在能放了我了吗?”
姜云嘴中不停流着血,脸肿如猪,却依然挤出了一个笑容哀求束观道。
束观看着他,平静地摇了摇头道:
“放了你?”
“你师傅明老先生临死前拜托过我,要我帮他清理门户,而我已经答应了,刚才我说过了,我们七仙盟弟子答应别人的事,肯定说到做到的。”
“所以我必须要杀了你!”
束观说的很平静,但是那平静之中,蕴含着无尽的怒火和杀机。
秘册的藏匿之处他已经知道了,那就没有必要掩藏自己的杀意了。
束观相信在这样的情况下,姜云绝对不敢说谎。
姜云怔怔地看着他,接着异常愤怒的叫喊道:
“你骗我!”
束观顿时笑了起来。
“你不也骗过我吗?”
只是就在这个时候,束观的笑容骤然收敛,心头微微一跳。
因为他注意到,就在刚才这一刻,洞穴中有某种一直在响着的声音突然消失了。
那是那个引爆器上计时器的滴答声,似乎突然静止了。
接着身后有传来一声咔哒异响。
束观霍然回首,面色顿时大变。
……
猿飞之介一身黑衣,身形迅捷如电的飞掠进了采石场,在阳光之下,他整个人看去依然淡得如同一个虚影,似有若无。
他飞掠过采石场中空旷的场地,飞掠进了山洞之中。
只是在掠进山洞之后,他突然停下了身形。
因为他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猿飞之介皱了皱眉,接着缓步朝山洞深处走去,同时他的身影在昏暗的山洞中变得越发虚淡,仿佛整个人都要完全融入到了黑暗中。
不久之后,猿飞之介就清楚了那浓重血腥味的来源。
因为他看到山洞中倒着很多尸体,身穿黑衣的他们旭日国人的尸体。
猿飞之介知道这些人都是原先被派来布置炸药引爆事宜的。
但是现在这些人全部被杀死了。
是那个七仙盟的束观杀的吗?
猿飞之介如此想着,快步朝那些尸体接近,想要看看这些人的具体死因。
只是没走几步,他突然闪电般后退,足足退了十余米,方才止住身形,无比警惕地盯着刚才所经之处的某个看似空无一物的地方,有些不确定般喝了一句。
“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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