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老婆子捂着沁血的唇,“里正,她都是瞎说的,你看看,她都把我和老幺打成啥样了?”
“我的手不能动了。”
简小桃俏脸扭曲,眼里都是怨毒,但陶溪不甘落后,眼神像刀子一样甩到许二蛋身上。
“你自己说说,当初是怎么交易的。”
陶溪的眼神吓得许二蛋一哆嗦,又回忆起刚才被踩在地上的感觉,顿时不敢隐瞒,老老实实交代。
“就……我们太久没沾荤腥了,嘀咕了几句,这老婆子自己找上来说愿意和我们换。
后头我们给了她一张粗粮饼,她说把简时易那小孙子换给我们,不过他大哥大嫂不是个好相与的,让我们晚上行动。”
“你……你瞎说!”
简老婆子死不承认,虽然这事干的不道德,但她也不愿意在村里人面前丢了面子。
他们一家这么闹腾,此时早有村民们围了过去看热闹。
简时鸣轻轻咳了一声,雪白的脸上都是失望,他长长的睫毛轻轻的颤了颤。
“里正,我身子不太舒服,不想和她们再争辩,我和娘子此时过来,就是想说一声,往后我们家和老简家你死我活互不干系。”
月光下他像极了天仙下凡,纵然披的是粗布麻衣,却无法遮掩那一身的气势。
陶溪不由得看呆了,是啊,即使他们和老简家这些畜生早就已经分家,但他们到底是一个祖宗,和老简头是脱不掉关系的。
但今日简老婆子一作死,即使简时鸣发达了不认他,也没人敢说什么。
“唉,往前简老大在的时候就被欺负,如今他不在了,他的孩子们还是被欺负。”
“年轻的时候就觉得这老婆子不是个好的,果然如此。”
“娶妻不娶贤,祸害遗万年。”
“易哥儿多可爱的孩子,这老婆子夭寿啊,也下得去手。”
“鸣哥儿媳妇打的对,就应该狠狠打这个老不死的!”
“……”
许是因为才和陶溪学过编织草鞋,又因为那草鞋特别实用,大家纷纷开始谴责简老婆子。
陶溪也终于明白简时鸣的厉害之处,她禁不住扬起红唇,被骂好啊,被骂她以后更能放肆反击回去了。
简时鸣适时叹了口气,那白的快要透明的脸上都是寒心。
“爹娘在的时候总说都是一家人,莫要计较太多,我们也都听爹娘的话。
结果呢,爹娘没了命,小弟还差点被卖了,从今往后,我是不会再愚孝了。”
“脱离关系就脱离关系,反正也不是我的种!”
简老婆子被气的不行,人人指着她的鼻子骂,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简老头这个要面子的,当即黑沉着脸,一巴掌甩在了简老婆子脸上。
“鸣哥儿,你奶做的事情我都不知情,要早知道那饼是这么来的,我肯定得让她还回去!”
“是啊,鸣哥儿,四叔也被蒙在鼓里,不然一定不会让你奶干这种事情。”
简老四读过几本书,属于半吊子,惯会装模作样。
简时鸣自然清楚他们的秉性,他抬眸看向里正,“里正,这么晚打扰大家休息,委实很抱歉。
小子是太气愤了,才会这么冲动,不过此事让我看清,绝对不能再和他们扯上关系。
既然他们能卖易哥儿,明儿个指不定卖掉二妮给人家当媳妇,后天卖掉时午,这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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