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蕊姝姐妹闻言,心上都有些酸涩,连忙凑到越氏身边,齐蕊卿手里拿着锦帕将越氏面上的眼泪擦干,倚在越氏怀里道:“外祖母,卿儿不去蜀地,卿儿留在京城陪您!”
越氏一听,心上涌起几分期盼,眼泪又簌簌而下,将齐蕊卿揽得更紧些,老眼含着泪花,祈望地看着齐敏洲和顾元莲。
顾元莲心上虽然有些不舍,可是想到自己前些年糊涂,十来年未回安国公府看望顾翱和越氏,将将醒悟,在越氏跟前尽了不过几月的孝,又要远行,归期未知。
越氏今年已有五十又五,他们远离京城,蜀地隔山隔水,通信不便,越氏还不知道要惦念成什么样子。
再看越氏鬓边已染上花白,顿时心上一酸,带着哭腔道:“母亲,女儿不孝,卿儿愿意陪在母亲身边尽孝,女儿哪有不允的道理?”
齐敏洲也连声附和,当初坚持外放,就是要寻一处清静之地,让蕊姝好生将养,只是离家千里,难免会让家中老人担心。
长兴侯府那边就不用说了,经了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儿,齐敏洲也总算看清,戴氏那边对顾元莲母女根本不重视,又哪会劳心费神地惦念牵挂?
只是安国公府这边,先前十来年未过府看望,越氏心中牵记挂念了十来年,此时再一走了之,到了蜀地,两厢怕是更加牵肠挂肚。
只是,不知蕊卿……
见齐敏洲眼含歉意地看来,齐蕊卿读懂了其中之意,忙笑道:“卿儿愿意待在京城陪着外祖母,父亲母亲那边有姐姐,这样外祖母也不会太过牵挂!”
众人齐齐放下了心,劝着越氏止住了眼泪,齐蕊卿见气氛稍有凝滞,忙娇俏地笑道:“外祖母,您还没看我跟姐姐给您准备的寿礼呢……”
那边齐蕊姝会意地上前,从竹芸手里接过一个绸布小包,从里取出一个“寿”字抹额,只见上面大大小小绣了几十个“寿”字。
齐蕊卿笑道:“外祖母,这是我跟姐姐一起为您做的寿礼,卿儿画的图样,姐姐绣的抹额!”
越氏欣喜地接过,捧在手里看了又看,夸奖道:“乖乖,好画法,好绣工,赶明儿我老婆子往额上一戴,出去不知要羡煞多少人哩!”
见越氏高兴,齐蕊姝和齐蕊卿一齐跪下拜道:“姝儿、卿儿祝外祖母福如东海,日月昌明,松鹤长春,春秋不老!”
越氏喜得连声称“好”,忙示意一旁的石斛将齐蕊姝姐妹扶起,欢喜地拉着齐蕊姝和齐蕊卿,左看又看,“乖乖儿”、“宝贝儿”一叠声儿的叫。
最后还是卫氏提醒时辰差不多了,众人才止了笑,齐蕊姝和齐蕊卿一左一右搀着越氏,和卫氏等人一起去了摆宴的花厅。
因着不是整寿,越氏不喜大办,只是叫来了齐敏洲一家,自家人热热闹闹地坐在一起,吃场寿席。
故而也没设寿堂,寿宴摆在了花厅,都是自家兄妹,也没什么可避嫌的,顾翱和越氏领着顾元狄、卫氏、齐敏洲和顾元莲坐了一桌。
余下的顾连哲、顾连易和齐蕊姝姐妹围着坐了一桌,都是素日相熟,此时一见,哪有不好生高乐的道理!
是以宴席一直持续了好几个时辰,直到顾连易等人玩的倦了,才撤了宴,各个回了院里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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