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肩膀传来的剧痛让陆鸣回过神来。
他脸色有些苍白,因为并未修武,体质孱弱,这一剑陆尘没有留情,要不是福伯反应及时,非洞穿不可。
“二公子。”
福伯连忙点出几指,以气机封锁经脉止血。
“我没事。”
陆鸣从袖中拿出金疮药,洒在伤口处,而后抬头看向陆尘消失的方向,苦笑一声:“福伯,我们……不,是整个天下,都小瞧了大哥的实力。”
回想起刚才的煌煌天威,御剑之术,仍旧让他心神震荡。
那真是人能施展出来的武学?
福伯神色凝重,叹息一声,如实道:“如果刚才大公子真有杀意,我也不敢保证能胜过他。”
陆鸣愣了愣。
福伯可是一品强者,是娘亲亲自给自己挑选的护道人,实力甚至要比各大门派的掌门都要强上一分。
而江湖传言,陆尘月余前击败藏剑阁的火剑,实力应该也才三品中期才对,但现在看,远远不止。
福伯感慨道:“大公子完美继承了小姐的天赋,比小姐更加妖孽。”
十四岁的一品?
整个江湖绝无仅有,甚至称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不过,就是下手狠了一些。”福伯心有余悸的看着陆鸣肩上的伤口。
陆鸣反倒是洒然一笑,在福伯的搀扶下站起身来,道:“大哥已经看出了我的意图,正如他所言,这一剑算是礼物。”
福伯一愣。
陆鸣解释道:“假世子贪图富贵,暗中想要除掉真世子,却险些被反杀,你说武景帝接不接受这份投名状?”
苦肉计?
福伯看着陆鸣苍白的脸色,叹息道:“但何至于兄弟相残?”
陆鸣沉声说道:“北境一战,虽说将蛮族击退,但镇北军损失惨重,武景帝借此派遣心腹入北境,游说世家,分化父王的力量。”
“如今父王必须坐镇北境,稳定人心,只要有父王在,武景帝的心腹便翻不起什么浪花。”
“娘亲与拓跋荒一战,伤了根基,短时间内无法出手。”
“陆家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作为儿子,又岂能置之度外?”
福伯沉默不言,苍老的脸上浮现一抹悲戚之色。
正如陆鸣所言,北境一战后,镇北王府元气大伤,如同海啸中的一叶扁舟,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的地步。
镇北王分身乏术,王妃身受重伤,两个儿子,一个要深入庙堂,一个身在危险重重的江湖。
如此劫难,该如何渡过?
福伯忧心忡忡的说道:“二公子有镇北王世子的身份,倒暂且无性命危机,可大公子,身在江湖,身不由己。”
“二公子要取得武景帝的信任,势必需要将矛头都对准大公子,今日死了这么多江湖高手,不乏一些大门派的弟子,大公子能承受这股怒火吗?”
陆鸣深吸一口气,嘴角微扬,笃定道:“匹夫一怒,血溅五步,更何况,大哥……并非匹夫。”
“走吧,陆家能不能渡过这场劫难,全仰仗大哥了,我相信他。”
……
密林中。
陆尘右手搭在紫竹剑的剑柄上,左手提着酒壶,戏谑的看着眼前的中年人。
他是李朝景派来的三品绝世高手,原本想隐藏在暗处,给予陆尘致命一击。
但刚才秋风亭震撼人心的一幕,让他吓破了胆子。
“说吧,你想怎么死?”陆尘风轻云淡的开口,腰间的紫竹剑出鞘三分,散发着锋锐的寒芒。
中年人瞳孔巨颤,心神遭受冲击,前所未有的恐惧涌入他的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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