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松老三瞪大眼睛看着沈桀,他做梦都没想到自家女儿会惹上这尊‘煞星’。
沈桀见老丈人这种表情,一脸苦笑地说道:“您别紧张,我现在已经不是管狱官了。”
“下,下来了?”松老三颤声问道,习惯性地抓起烟杆子往里蒯大烟。
沈桀点了点头,又说道:“松伯伯,我在天津有点营生,这次是想带着您和大莲一起过去。”
“津门儿……”
松老三喃喃念叨着,猛地直摇头,摆着手坐回炕里,仿佛怕什么大恐怖似的说道:“不去,那地方阴气太重,我才不去!”
松莲儿急道:“爹!”
“不用说了,打死我都不去那边!”松老三说着双手竟微微抖动起来,看样子是真的害怕去那边,莫非……
沈桀狐疑地问道:“松伯伯,听说您之前上过战场?”
闻言,松老三猛然回头,眼神少有地犀利起来,紧咬着牙说道:“我上没上过战场跟你有什么关系?这里不欢迎你,走吧!”
松莲儿忍不住说道:“爹,沈大哥是好人。”
松老三冷哼道:“好人坏人写在脸上的吗?你一个黄花大闺女成天往外跑也不害臊!”
松莲儿气恼地站起身说道:“反正我不管!此生唯沈大哥不嫁!你今天必须跟我们走!”
“大莲,你先出去一下。”沈桀见父女二人如此对峙也不是个办法,坐到炕上拿起烟杆来,亲手为老丈人扣起了大烟。
“嗯。”
松老三看着女儿二话不说乖巧地扭头就出去了,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吹胡子瞪眼地说道:“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还没过门就这样,真是气死老夫了!”
当天夜里,沈桀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总算是把老丈人劝说得了,三人一起原路返回进入密道。
“大哥,拜托您一件事,火器营那边有个叫松老三的老烟枪,他有个女儿叫……”
聂臻明拿着话筒,坐在沙发上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当然,他没有把沈桀偷运兵源给天津小站的事说出来,毕竟,以他大哥对满清朝廷的忠心度,知道真相后没准儿就会上奏到宫里。
只说沈桀是一个朋友,让聂海棠帮忙做个局:
三天后。
清水河畔。
“快来人呐,淹死人啦……”不知是谁最先发现的河中浮尸,不一会儿就引来一大群人围观,大多都在指指点点看热闹。
“闪开!闪开!别挡路!”司法科的皇马褂们呼喝着挤进人群,来到头一排之后,便看到已经被打捞上岸的三具浮尸。
瞧着黑黝黝发焦的尸体,这哪是淹死的啊,分明是被火给烧死的!
好巧不巧,在清水河不远处的火器营里,松老三的家无端起火,土坯房烧的整个塌陷下来。
不见一具尸首……
三天!
聂臻明和林惠韵整整拖延了三天时间,沈桀的房间才被管狱的发现。
然而,当盛思頤进来之后却为时已晚,沈桀三人早已经到了天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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