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爻继续沉默。
奚燕双抿了一下嘴,抬着小下巴眼珠乱转的说,“出去以后,你便是我的妾。我赐你一个公子的名号,嗯、就赐你一个‘颯’字吧。如今我尚在遇难中,等我出去后拿出我父亲留给我的秘密财产,我会再赐你一座府邸的。”
奚燕双自觉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十分豪迈,无奈他现在披头散发,姿势丢人,一副受人蹂躏过的样子,因此不但没有一分半毫压制住牧爻,反而让牧爻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奚燕双面上无光,不由得拍榻大怒:“颯君,你为何发笑!”
饶是牧爻并非性格跳脱之人,仍是撑着墙面笑了足足有半刻钟。
“你要将我收为小妾?”
奚燕双心说难道你还想做我的正房不成?
昭国不禁南风,连皇宫之内都养着十几个公子。民间也偶有男子相恋结为连理的逸事,可是那些毕竟是个例,正如青君生辰开宴,连正儿八经的妃子都要来献上贺礼,可是青君宠冠后宫风光无限,却仍然只是一个没有品级的公子而已,并没有获得任何位分。万一失宠,或是显庆帝过世,很可能落到个凄凉的下场。
由此可见,在昭国皇宫贵族之间,南风只是一种消遣。
纳男妾者有,娶男妻者绝无仅有。
奚燕双正要直起腰来与他解释“门楣”、“修养”上的差异如同天堑轻易不可跨越。忽然想起来自己如今也不过是个钦犯而已,要是牧爻恼羞成怒将自己扔在宫中不管了,别说自由,人都别想做了!
罢罢罢。
他犹豫了一会儿,点头道:“你我在患难中相识,的确不能与平常人一同待之。我也就抛却门第之见,收你做个平妻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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