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知道,李杰这是要办正事了,不敢再捣乱,纷纷撤到门外,该放哨的放哨,该唠嗑的唠嗑,各玩各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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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知恩,扶他坐下。”李杰吩咐道。
王知恩忍住臭味,把雷豹架起来,扶他坐在一张有靠背的绳椅上。
保险起见,这张绳椅距离李杰足有五尺之远。
也是,这雷豹号称一只虎,虽然受伤了,那也是一只受伤的虎,万不可真得把他当成一只猫。
更何况,他能从十面埋伏中成功逃走,就足以证明他还是有些本事的。
“雷豹,认识我吗?”
“哼,化成灰,我也认识。”
“那你说说,我是谁?”
“寿王李杰,对也不对?”
“嗯,你的眼力不错。”
“这话老夫可不敢当。”
“此话怎讲?”
“老夫要是眼力够好,早就一巴掌拍死你这个无赖了!”
“混账,敢跟王爷这么说话,你不怕死吗?!”一旁的王知恩见他出言不逊,怒斥道。
雷豹看都没看他一眼,继续盯着寿王道:“老夫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一半在你,一半在我自己,老夫还是小看你了。”
“雷豹,你小看本王不要紧,本王可是始终没有小看你啊!”
“我?哈哈哈,败军之将,想怎么处置随你的便吧,何必以好言相讥?!”
雷豹是个粗人,十分反感文人语中带刺的说话方式,而寿王在他眼里就是一个文人,还是个书生气十足的文人,这是他出发前,田温裕那个老阉狗告诉他的。
“你看本王像是拿你开涮取乐的人吗?”李杰一字一句地道。
这要是搁第一次见面那会,雷豹真就觉得他会。
要不然,他也不会被李杰一而再再而三地耍无赖,搞得煮熟的鸭子飞了不说,自己还弄成这副得性。
但是现在看他那副一本正经的小模样,雷豹又有点小含糊。
“妈的,这小子不是有精神分裂症吧?死缠烂打起来,像个泼皮无赖,板起面孔端起架子来,还真有点王爷的气势。”
李杰从雷豹快速眨动的小眼睛中看出了他的疑惑。
“雷豹,本王可以保你不死!”
“真的?!”
听说可以活命,雷豹来了兴趣。
毕竟,谁的小命都不是大风刮来的,都是吃咸盐换来的。
尤其是雷豹这种常在江湖走的人,更懂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的道理。
只要能活命,还怕报不了仇?
“本王向来说话算话,何时耍过赖?”
“呸!老夫不信!”
雷豹气得闷哼了一声,心想这寿王还是个文人呢,咋这么不要脸呢?
难道他这是嫌坑自己坑得不够惨,还想故伎重演,再来一回?
一想到昨晚和今早发生在他身上的一系列悲惨故事,雷豹心中积聚的恶气恨不得变成龙卷风,把对面这个信口胡咧咧的不道德人士给刮到佛祖那里去。
“雷豹,只要你答应本王一个条件,本王对天发誓,绝对保你不死!”
雷豹心动了。
这不能怪他天真而信了李杰的邪。
要知道,在大唐那会可不像现代,大家做人都还有些底线,对誓言向来非常重视,发誓是一个人所能做出的最高保证。
“要不再信他一会?”
“妈的,已经被坑了一次了,难道还要让他再坑一次?”
“反正已经被坑了一次,再被坑一次又何妨?万一他说的是真的呢?”
虽然不知道李杰的条件是什么,但雷豹很想答应。
可是基于对李杰并不美好的记忆,他又不敢轻易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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