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澄所教锻炼之法,只要动作标准,长久练将下去必有益于力气。
此刻胸腹臂膀越是酸痛,越是证明沈澄之法练力有功。
这些有识之士对大小姐慧眼选中沈澄颇为感慨。
对沈澄的观感,也自然而然地有所提升。
要知道被打成奴籍,终日为杂役所苦的人们当中,可不是每个人也有刻苦锻炼的动力和决意!
这边厢有人欣赏沈澄,那边厢由少数入室弟子组成的小圈子里,对沈澄却没甚么好评价。
“这等平平无奇的锻炼法子,倒像是镇上五姓武者的粗蠢法门,毫无道门中人的出尘气度。”
“就是,如此练法,最多能教肌肉练得结实点,却仍然停留在武道五境中最低层次的炼皮境界。”
“连皮下深处的筋肉也不曾练到,怕是引得傻子们误入歧途,终身练不到炼筋境。”
“这般不学无术之人,也敢为人师表,也不知是怎生骗得了大小姐的信任。”
“殊,别说得太大声,被大小姐听见了就不妙了。”
“怕甚么?我可是大师兄的远房堂弟,日后他当了观主女婿,大小姐就是我堂嫂,难道会为了一两句话而怪罪我不成?”
这些入室弟子们,在道观中的地位虽然处于外围,甚少能得师长指点,不然也不至到这跟着知客道人练拳。
可不碍着他们在打杂道童们面前一个个优越感满满,全不把沈澄经过现代科学考验的锻炼法当回事。
入室弟子们与道童们不同,对武学之道有一定理解,不至于把沈澄的练法看成是外行玩意。
但他们早已在武道五境中的炼皮境站稳脚跟,一心朝着炼筋境奔去。
对沈澄旨在稳打稳扎,尽可能练好身体的练法自然瞧不上眼。
加上众人自认为身份高上一线,把道童们当成干活的牲口。
此时要他们接受道童亦有练武之志,还付诸实行得有点门道,可不是件轻易的事。
沈澄却似没注意到入室弟子们的异样,单掌一发力撑起身形,瞧向众人道:
“现下到第二个动作……”
话没说完,只听得一道粗声粗气的声线说道:“你想浪费大家多少时间?再陪你练这劳什子下去,晚饭也用不着吃了。”
沈澄抬头,见说话者是位肩宽臂壮,身形甚矮的入室弟子,便道:“这位师兄……”
“且住,我没心思跟你唠唣。”
这名道人便是刚才吹嘘自己是大师兄远房堂弟之人,名叫张翔,拜入明真观已有五年。
他比了比粗壮臂膀上的筋肉,甚是得意:
“我这身筋肉乃依常法练成,自问不比你这一味取巧的法门差。”
“单看你脸白唇青,就知身体不怎么样,竟敢在各位师兄弟面前显摆微末手段,真是笑死人了。”
沈澄平静说道:“武学之道千变万化,各人有不同理解也属寻常,不一定得分出高下不可。”
“嘿,小小道童还敢夸言武学之道?”
张翔骤然伸出醋钵大的拳头,几乎要碰到沈澄的脸颊。
“练法可以不同,实战却不能骗人。”
“你既对自己充满自信,不妨当着诸位师兄弟跟前,与我切磋本派入门的清明拳,就当是在吃早饭前活动一下筋骨了。”
张翔咧嘴一笑:“虽然我不担保你吃过我一拳后,还能吃得下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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