鲤鱼精体型庞大、力气惊人,但脑子不好用,对黄鼠狼精言听计从。
黄鼠狼精让它攻击堤岸,伤害范镇的百姓,攻杨浩然之必救。
鲤鱼精领命去了。
它便从贴身的皮毛下,摸出一枚丹药,吞了疗伤。
杨浩然刚一从土坡里出来,就见那鲤鱼精挑衅地冲他甩了甩尾巴,然后狠狠一拍河水,掀起几层楼高的水花。
水流激烈,半夜起床的镇民措手不及,被拍倒了不少。
有人摔伤、擦破皮,甚至撞断了骨头、磕坏了脑袋。
又是一尾拍下,河水四溅,堤岸仿佛都晃了晃。
对百姓出手,触犯杨浩然的底线了。
他朝鲤鱼精奔过去,又跳下河,鲤鱼精早有准备,一尾抽在杨浩然身上,把他打得在水里滚了两圈。
杨浩然稳定住身体,对着鲤鱼精狠狠来了一拳。
拳头撞碎水花,轰击在巨大的鳞片上。
鲤鱼精被磅礴的力量推出去数米,撞在河道上,河岸塌陷,稀里哗啦掉下来一大堆石头土块。
它抖了抖身子,想把杂物甩掉。
仗着厚重的鳞片,这力道十足的一拳,竟然没能伤它。
杨浩然水性不好,只能保持不沉。
趁把鲤鱼精打远的功夫,杨浩然浮上来,狠狠吸了口气。
小客栈的老板娘眼尖,看见了他,赶紧呼唤白悦柔:“姑娘!
快看那河里,不是你弟弟?
这黑夜里跟妖怪在河道中搏斗,好生危险!
武道修士都需要拿柄剑,他一介书生赤手空拳,真的能退治妖怪吗?”
白悦柔为杨浩然操碎了心:“这么大的鲤鱼精,该如何是好?”
商贩崔实被巨大的动静吓得发懵,潜意识里觉得,杨浩然今夜要葬身鱼腹了,但仍希望杨浩然能赢。
于是颤颤巍巍地,右手转起一圈念珠,左手攥着一只玉如意,祈祷佛祖和道祖,保佑杨浩然平安。
驿馆里也热闹起来,好几名守夜的驿卒,都隐隐约约看见了河道中的杨浩然。
“馆长快看!
河里不是那傍晚时候,丢东西的小哥?”
馆长眯起眼睛,仔细看了看,震惊地道:“好家伙,竟然在跟鲤鱼精搏杀!”
驿卒忧心忡忡地道:“若是鲤鱼精死了,范镇便能恢复往日的繁华。
可是,那位小哥能打赢吗?”
另一名驿卒道:“他虽看着高达威猛,但一身书生装扮,不是武道修士。
欺负咱们小老百姓还行,退治邪妖,怎么可能?
下河搏斗,也许只是逞一时之勇。”
馆长道:“那妖怪力大无穷,又狡诈无比,武道修士都拿不下它。
小哥危矣!
咱们也别光说风凉话,他一个外乡人,都为了救范镇出手了,走,去河边帮忙。
鲤鱼精若是杀了他,咱们为他捞个全尸!”
寻常百姓肉眼凡胎,看不清局势。
杨浩然呼吸完,又一个猛子扎进水里。
他也见识了鲤鱼精鳞片的强悍。
但并不打算改变打法。
鲤鱼精在笨拙地转身,杨浩然游过去,狠狠一拳,再次将它击退至河边。
然后紧紧跟上去,第二拳、第三拳……
抽空钻出水面,呼气吸气,又是第四拳、第五拳。
“啪!”
金石之坚的鳞片,竟直接碎裂!
鲤鱼精吃痛,奋力抖着鱼鳍,拍起数丈高的河水!
杨浩然就这样消失在镇民们的视野中,大家伙不禁替他捏了把汗,白悦柔更是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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