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章 劫持(修)(2 / 2)物语男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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冈崎东面关口的望楼上,当值足轻(同:兵卒)看见远处飞奔而来的黑马,急忙冲下面几人喊道。

错不了,他认得那就是鸟居忠吉大人的坐骑。

但那支队伍出了冈崎才过一个时辰,这么快回来,而且还只有一骑,怕是有难了。

等马走近,众人围上一看,果不其然,鸟居大人身中数箭,甲胄破损严重,全身鲜血淋漓,显然是经历了一场激战。

鸟居忠吉看见几人身后指物旗(背上插旗)上熟悉的三叶葵纹(松平家家纹),像是松了口气,顿时浑身无力,重心不由自主地向下,人便从马上翻滚落下。

“送…,送我去见主君大人。”忠吉想要挣扎着爬起来,但却使不上劲。

足轻几人相视无言,看到了彼此眼中的忧虑。

他们虽然无权过问,但彼此间都清楚护送队伍一定是被伏击,而生还者只有鸟居大人一人。

军情急报,谁也不敢耽搁。但几人见他伤势严重,实在受不住马上颠簸,商量之下只能轮番上阵,背着他向冈崎城急行。

这一路,他们途径城下町,引起了一阵骚动。

事后才得知这件事把城下百姓们给吓慌了,见松平家的武将如此惨状,百姓们纷纷以为是织田大军压境,都吓得收拾家当逃难去了。

……

冈崎城,本丸御殿外庭。

关口的几名足轻由近侍引见,在庭院内单膝伏地,向主君松平广忠转达了所见所闻。

“嗯,辛苦了!”广忠站在檐下走廊上,先是犒劳了几人。

他表情苦涩,右手揉着眉心,语气变得低沉,“将忠吉放下,你们下去吧,将关口全部封锁。”

几人叩首领命,其中一人将背上的鸟居忠吉轻放在檐下走廊的地板上,便低头弓腰地缓步退下。

“主君大人,还请屏退旁人。”鸟居忠吉艰难地撑起身子,垂头耷脑,不敢直视主君。

广忠点点头,挥手让近侍们退下,他沿着走廊,向着里边走去。

鸟居忠吉踉踉跄跄地跟随其后,两人就这样走走停停,进了最里面的一间房。

“这里就行了,附近有服部的人,无人能够偷听。”

广忠缓步走到上首,盘腿而坐,侧靠在凭几上,看向鸟居忠吉,眼中丝毫不见焦虑。

此时的鸟居忠吉哪里还有半点之前受伤残喘的样子,他端端正正地坐在末席,后背挺得笔直,神采奕奕。

“主君大人,您是没看到城下百姓的脸,满是惊恐。”

忠吉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一把抹去脸上的血渍,接着说:“这下不用我们散布消息,今川义元也会相信竹千代少主被劫的事实了。”

“好啊,初战告捷!”

还没等松平广忠答话,一旁的屏风后就先蹦出一声叫喊。

大久保两兄弟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入口的拉门依旧紧闭着,显然两人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

“忠吉,你这一身什么怪味啊!”大久保忠俊双腿一盘也坐在了末席,他扯起袖子满脸嫌弃对着忠吉扇了几下。

鸟居忠吉左闻闻右嗅嗅,却也没能闻出个什么味来,一脸疑惑。

“鸡血难免会有些味道,这身中的数箭倒是惟妙惟肖,也不知道少主是从哪学来的小智慧。”大久保忠员也在一旁坐着,连忙扯开话题为忠吉解围。

他一把扯出卡在鸟居忠吉身后盔甲上的一根箭矢,仔细一瞧,只见本该锋利的箭头已被磨平。

“哎,你管这么多干嘛,少主聪明伶俐,当然是自学成才了。”忠俊满脸自豪地称赞道,下一秒却有些失落,“只是,也不知为何不让我忠俊去护送呢。”

广忠与忠吉、忠员三人面面相觑,心想着,这憨货还揪着这事不放,就你那破演技,能满得了谁呢。

“咳,好了。”广忠轻咳一声,神情严肃,“按竹千代先前所言,做戏做全套,否则前功尽弃。”

“忠吉,这些日子你就不必上城内来,对外称负伤养病。忠俊忠员,你们二人即刻领兵在领内搜索。”

“至于我,只需要做好整日消沉的形象就行,呵呵,本色演出。”

最后,广忠自嘲般地笑了起来。

“遵命!”三人一同神情严肃地俯首领命,出了这间房。

竹千代,竹千代。

广忠在心中反复思量着他这个儿子,幼年让他与生母分离时,就异于常人不哭也不闹,最近更是胡言乱语,说自己天生就有着一统日本的使命。

父子二人多多少少有些许隔阂,但这一次,广忠与竹千代罕见达成了协定。

这一切皆因竹千代下的赌约,广忠至今难忘他说下的两句话。

“赢了,松平家将东山再起!”

“输了,我竹千代会自行了断!”

而广忠也给出了他的承诺。

只要竹千代能得到织田信秀的起请文,约定织田家归还安祥城,松平家就愿意蛰伏在今川家一方等待时机内应。

否则,即便是竹千代在织田家手中,他松平广忠也会坚守武士的气节,与织田家死战到底。

……

就在当日,竹千代被劫一事被闹的众人皆知,冈崎百姓中一些流言蜚语也随之传开。

有人说,松平家的少主竹千代被织田家雇佣的野武士给劫持了。还又有人说,竹千代是被田原城的户田一族以千贯之价出卖给了织田家。

而此事的幕后主使,松平家的少主,竹千代正在摇摇晃晃地被送往织田家的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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