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恩坐着大佬专属的……自行车,晃晃悠悠的来到电话中说的那个酒吧的时候,离着老远就看见这边的乌烟瘴气。
这得是放了多少炮仗啊。
推开门,屋子里一片喜乐祥和,大家都这个搂着那個肩膀,那个和那个头挨着头,高高兴兴的躺在地上一动也不动,亲密无间的睡在一起,而且一个打呼噜的都没有。
“这~是心地呼唤~~这~~是爱~地奉献~~这是人间~地真情~幸福之……”
“林、林先生……”
虽然声音听起来很细微,但正在扯着嗓门纵情歌唱的林恩还是听见了。
转头看向吧台里面,林恩小心的抬脚让自己注意不要踩到红色的油漆和炮仗外皮,反正不是血,一步一颠的走到了吧台后面。
咻的一声从侧边入口处探出半个脑袋看向里面:“是谁在叫……康斯坦丁?你怎么在这?”
坐在吧台最内侧的康斯坦丁头发还在冒烟,貌似有什么东西在他头顶炸开过一样。
而碶坐在地的康斯坦丁身边。一个脑袋用领带缠着,胳膊被抹布包着的白衬衫酒保,正抬起一双无神的眼睛看着林恩。
“林、林先生,我……”
“我知道了,你不用说了。”
林恩伸手,从旁边的酒柜拿下唯一一瓶还没有被打碎的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给酒保倒了一杯,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你的老大正在门外等你,我相信,你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的。”
无神的双眼立刻变亮,酒保接过林恩手中的酒,在康斯坦丁略显错愕的表情中喝光了杯子里的酒,强行扶着吧台起身,给林恩鞠了一个90度的躬之后,踉跄着走出了酒吧。
“林恩,你这样做……”
“我这样做怎么了,他要感谢我说话算话,给了他想要的东西呢。”
“谢谢您!林恩先生!”
虚乎的声音透过碎裂的玻璃,传过来的时候变得有些失真,可康斯坦丁还是听的很清楚。
“唉……”
叹了口气,康斯坦丁椅着吧台的一角墙壁,淡淡的看着林恩道:“我原本以为,我就够大胆,够无耻,够胡作非为了。
可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原来你比我还要过分。
林恩,你真的是人类吗。”
指着外面满地陷入永恒睡梦的人,康斯坦丁抬高了声音:“你不觉得这样做对他们这些人,有些不公平吗。”
“公平?你?你说……公平?”
林恩极为惊讶,康斯坦丁这一句话吓的他脑袋后仰,连双下巴都出来了。
你康斯坦丁有什么资格说这玩意儿!
“你要公平,行啊。我给你看公平。”
林恩伸手进衣服,掏出一根又长又硬的法棍面包。
随后,把一把刀子放到了康斯坦丁手中。
“分开它。”
“啊?”
“分开它。”
康斯坦丁随意的把长长的法棍切成两段,林恩把两段放在一起,选择了长一些的那一段,把短的那一段推向了康斯坦丁。
“……林,你这是什么意思。”
林恩已经吃起了面包,听见康斯坦丁的问题,没有回答,而是又伸手进衣服,拿出了另一根又硬又长的法棍。
“刀拿来。”
“啊?”
“刀,拿来。”
刀到了林恩手中,他切下了面包一侧的一小块,把它推到康斯坦丁那边,把几乎没少的那一整个留给了自己。
“林……你……”
“我的意思是,切面包的是你,先选的是我,有公平。
切面包的是我,先选的也是我,去特码的公平。
你看,就是这么回事。”
一口咬下一大块面包,林恩含糊不清的问康斯坦丁:“还是说,你觉得让你去选,你会选小一些的那块吗。
嗯?说话呀。”
康斯坦丁沉默着吃下了那块小面包,又干又硬,难以下咽。
“难道说,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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