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昊仰天发出爽朗的笑声:“别着急,有你出战的时候。”
许褚雄赳赳气昂昂:“都尉放心,等末将出战,一定不辱我军雄风。”
此刻,城头上众将士的神色果然缓和了不少,他们显然已经被王昊的淡定自信感染,变得同样从容冷静起来。
没错!
自从都尉到了冀县,就一直在为今天做准备,城中的将士尽皆经过了刻苦的训练,而且城池经过了加固,各种防守器械尽皆有之,何惧之有。
“咱们都尉可真是个人物,这种时候都笑得出来。”
“我听说当初黄巾攻城的时候,他带着数百县兵,挡住了过万黄巾的猛攻。”
“啊?这么厉害吗?完全看不出来啊,我一直以为咱们都尉是个文官。”
“别被他俊秀的外表迷惑,听说连许褚都不是他的对手。”
“鸳鸯军的陈到知道吧?就是战败马腾将军的那个年轻小伙子。”
“嗯,知道,怎么了?”
“陈到是咱们都尉一手调教出来的。”
“......”
众将士纷纷耳语,对于王昊的淡定,越来越有信心。
既然王昊说能够守得住,就一定能守得住!
此刻,羌胡军阵中的楼橹上,边允扯着嗓子呼喊:“王昊何在,可否出来答话?”
王昊遥望着楼橹上的边允:“边从事,别来无恙啊!”
边允面上浮出一抹淡笑:“子霄,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虽说你早已经料到羌胡会造反,但如今局势你也看到了,走到现在,全都是凉州刺史不作为导致,我等亦是无能为力。”
“哈哈!”
王昊仰天狂笑一声,不以为意地道:“你还真是既想当婊子,又要立贞节牌坊,感情全都是别人的错,与你半点关系都没有,你可真是撇得清啊!”
“当初我就警告过你们,即便使君没有听从,难道你二人不知羌胡的险恶用心吗?居然就这样成为了别人手中的枪,现在居然还说自己没错?”
“哼!”
王昊怒哼一声:“若非你们投靠了羌胡叛军,岂能令他们这么快杀到汉阳?现在居然还敢站出来与我答话,简直是恬不知耻!”
一旁韩约闻言暴怒,怒吼回怼:“王昊!你初来凉州,不知我凉州官员之苦,我不怨你,你是一个真正能秉持公平公正的好官,因此我等才决定给你这次机会,权当是感谢你当初为凉州官员发声。”
“你瞧瞧我军,十余万兵马,是冀县城中守军二十余倍,而且还有四辆冲车,十余架投石车,只要我一声令下,顷刻间便可令冀县灰飞烟灭。”
“如果你能开城献降,我可以向你保证,大军入城,必定秋毫无犯,而且也会善待你等,如若不然,一旦城破,必定鸡犬不留!”
王昊发出一声蔑笑:“韩文约,到底是谁给你的自信,能说出如此不要脸的话,你兵马虽众,但能否拿下我冀县,犹未可知。”
“哦?”
韩约皱了皱眉,一脸的不敢置信:“真不愧是皇帝陛下亲定的县令,果然有些自信,你要知道,你城中只有五千兵马,竟然妄想挡住我十余万大军!”
“是不是妄想,只有战过才知道。”
王昊昂首站在城头上,炯炯双目中闪烁着腾腾杀气。
“匹夫!”
忽然,一个手持马槊的壮汉,从羌胡大军中杀出来,怒指城头王昊:“吾乃金城人阎行,素闻将军文武双全,可敢出城与某决一死战!”
“阎行?”
不等王昊开口,便被身旁的许褚直接打断:“哪里来的无名鼠辈,也敢在我家都尉面前大放厥词,简直岂有此理!”
“不需要莪家都尉出手,让我许褚来会会你,你若能胜得了我许褚,再战我家都尉不迟,怕只怕你在本将军手上,走不过十个回合。”
阎行抬眸望向许褚,俩眼珠子直放精芒:“早听说王昊帐下大将,当以其亲卫许褚为首,今日一见,实在是令某大失所望。”
“小子!”
许褚怒指下方阎行,厉声喝道:“希望你的武艺与你那张破嘴一样硬,否则我许褚非将它硬生生撕烂不可。”
“都尉。”
旋即,许褚欠身拱手:“末将许褚,请求出战。”
王昊点点头,没有多余废话,只是提醒道:“此人实力不俗,你切记小心。”
许褚拍着胸脯保证道:“都尉放心,末将必不负厚望。”
阎行!
乃是凉州响当当的悍将。
根据史料记载,当初马超差点就死在了他的手上,单凭这一点,就足以证明此人的武艺不俗,实力恐怕不在许褚之下。
可惜!
王昊目前还没有晋升到武将阶段,否则便可以直接获取对方的武将信息,单纯凭借武力这一项综合指标,便可判断出许褚是否是其对手。
不过,即便如此,阎行想要战败虎痴许褚,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而且跟高手过招,更有利于许褚的成长,或许要不了三十岁,便可达到武艺的巅峰。
且说许褚下了城池,跨上自己的骏马大黑龙,接过士兵扛来的八环象鼻刀,当即厉声下令道:
“开城门!”
吱呀—!
城门缓缓展开。
许褚猛一夹马腹,坐下战马吃痛,希吁吁一声长嘶,当即撒开四蹄,宛如一道墨色的闪电般,狂飙而出:
“贼子!”
“吃某一刀!”
阎行抖擞精神,急勒缰绳,坐下黄骠马宛如人立,希吁吁一声长嘶后,如同一道飓风般,冲着许褚,席卷而来:
“死肥猪,我倒要瞧瞧你有何本事!”
“杂碎,竟敢辱我!”
数十步开外,许褚陡然间加快了速度,发出一声怒吼,手里的八环象鼻刀在空中划过了一道奇妙的曲线,飞快的劈向阎行的脖颈。
这一刀劈出,已经凝聚了许褚七成的气力,迅疾如电,势大力沉,干脆利落,把握的时机也堪称巧妙。
刀锋呼啸,劲风扑面袭来,披头散发的阎行竟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发根都被这股狂风吹起,根根直立,恐怖如斯!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
单凭这一股恐怖的气势,便让阎行不敢有丝毫小觑,当即操起铁枪,双臂虬肌暴起,迎着劈落的刀锋,以硬碰硬地强磕上去。
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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