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到了。”
“王昊竟然真的办到了。”
大将军何进收到消息,一脸不敢置信地瞥向袁绍、袁术等人。
下方袁绍捏着颌下一缕胡须,饶有兴致地道:
“难以想象,这小子的确有些能耐。”
“是啊!”
即便是一旁的袁术,同样露出骇然的神色。
家族时常与阉宦做斗争,数十年来,败多胜少。
在他的印象中,被皇帝当庭下狱的士人,十之八九,不会有好下场。
可谁曾想......
王允不仅被放出来了,而且仅仅只隔了一夜,便无罪释放了。
时间短暂便罢了,“无罪”两个字,更是颇为难得。
这意味着阉宦的全线溃败!
“真不敢相信。”
袁术深吸口气,又缓缓呼出:“这小子到底是如何办到的?”
大将军何进解释道:“根据目前掌握的情况,想来应该跟王昊纸有关。”
袁绍、袁术俱是一个愣怔:“王昊纸?”
这种八竿子打不着的玩意儿,还能战败宦官,解救王允?
“没错。”
一旁曹操极其肯定地道:“据可靠消息,万年公主刘莹曾亲自赶往鸿都门学调查,据说张让擅自把皇家供纸,更换成了王昊纸,想要以此激怒陛下,但被王昊提前识破,因此设计破局。”
嘶—!
袁绍不由惊诧,满脸的不敢置信:“张让、赵忠摆明了是想以此堵死王昊求情的可能,但不曾想,却被王昊设计破局,反将一军!”
“厉害!”
袁绍发自肺腑,由衷称赞:“王昊此子年纪虽轻,但办事沉稳,将来必成大器。”
曹操深以为然地点点头:“是啊,张让行事已经足够小心,但他却没有想到,王昊入宫面圣,不是求情,而是在给他挖坑,专等着他往里跳。”
“面对危机,此子能够冷静分析局势,没有着眼于案情本身,而是另辟蹊径,选择救人,单凭这一点,便足以证明,此子的思维方式,与众不同。”
“大将军。”
言至于此,曹操再次拱手道:“操以为,像这样的人,咱们必须要吸纳进来,尤其现在,他已经与阉宦不共戴天,正是您礼贤下士,招揽入府的时机。”
袁绍赶忙拱手,恳切道:“孟德言之有理,大将军,虽然王昊此前拒绝过咱们,但此一时彼一时,他因王允而开罪阉宦,正须寻求庇佑,您若能主动征召,其必誓死效命。”
“嘁,嘴真快。”
袁术心中暗道一声不爽。
他虽然内心深处,不愿意附和袁绍,但现在摆明了只有这一条路,即便不想附和,亦只能如此:“术附议。”
眼瞅着二袁尽皆如此,大将军府中的其余幕僚,更是纷纷拱手:
“属下附议。”
“属下附议。”
“附议。”
“......”
大将军何进早有招揽王昊的想法,经此一事,更加心喜,缓缓点头:“若是子霄能够入府为幕僚,自然再好不过,但他素来深居简出,这次若是事关王允,只怕也绝不会抛头露面。”
“虽说他因此得罪了宦官,但王昊与阉宦之间的恩怨,原本便极深,想要招其入府,只怕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非得有擅长辞令之人担此重任不可。”
没有丝毫犹豫,袁术当即铿锵言道:“将军,术愿为说客。”
袁绍瞥了眼袁术,不等何进答应,立刻抢断道:“公路,此事于你而言,不太适合,孟德更合适。”
曹操可是袁绍最衷心的马仔,推荐曹操去,这功劳自然少不了自己的。
“你......”
“公路。”
袁绍正准备厉声回怼时,被何进摆手打断:“本初言之有理,孟德与子霄有一面之缘,上次在大将军府会面时,二人相聊甚是投契,由他代某出面,自然最好。”
“孟德。”
“在。”
“你可愿否?”
“末将愿意!”
“好!”
何进点点头,对此颇为满意:“既如此,便由你出面,备上厚礼,代某走上一遭,务必要尽言利害,让子霄明白自己的处境,除了我何进以外,没人可以庇佑他。”
曹操欠身拱手:“将军放心,交给曹某便是。”
何进颔首:“嗯,此事宜早不宜迟,当速速安排。”
曹操点点头:“明日一早,某便亲自登门拜访。”
*****
王盖原本准备了一场丰盛的家宴,但王允的心态被摧残的有点凶,实在没什么心情家宴。
一家人的心情顿时坏到极点,家宴尚未开始,便已经结束。
王昊于客房休息了一夜。
次日清晨。
他便拜别王允,准备回山庄。
貂蝉因为已经回家,加之王允心态有些崩,便没跟着回去,而是留在府邸,准备照顾父亲。
王昊倒也理解,只说虎啸山庄永远都是你的家,可以随时过来瞧瞧,便径直离开。
走在雒阳城中的街道上,王昊正胡思乱想时。
忽然。
一個熟悉的声音打断他。
王昊扭头望去。
但见,路旁的一辆珠光宝气的马车中,车帘掀开,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孟德兄,你怎么在这里?”
“子霄,可否入内一叙?”
曹操冲王昊绽出一抹淡笑,招呼其上马车。
王昊倒也没有推辞,径直上了马车,与曹操面对而坐:
“孟德兄,你该不会是来给何进当说客的吧?”
如今的曹操在大将军府当幕僚,而自己方才大胜了阉宦,他想要招揽,实属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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