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明白!”娄父擦了一把额头冷汗,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
这一刻,他背后都被冷汗打湿了。
眼下,虽然娄父不知道眼前老人职位,不过,从老人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琢磨,这一定是军中某个领导。
这从血海杀出来的军中将领,给娄父一万个胆子来,也不敢得罪了半分。
曾副参谋长教训了娄父,随后转头朝旁边秘书吩咐道:“把钱都掏出来,给人家。”
秘书急忙从衣兜掏出一张一张钞票来,只有一张大团结,剩余的都是一元,五角,二角,一角的,一叠一叠的,共五叠。
“二十五元!你瞅瞅!”秘书递给娄父道。
看着这五叠钱,中年的娄父这一刻感到钱烫手了。
这仿佛不是钱,而是一把火!
让娄父迟迟不敢伸手去接,他额头冷汗蹭蹭的往外冒,眼下虽然是五月底的仲夏,然而,他全身冷汗还是止不住往下流。
这钱多吗?
不,在他高光时候,连一碗饭钱都不值。
可是,娄父能从这叠钱感受到了一股压力!
不,准确的说是一股光明正大的正义之气!
这股力量隐藏在这一叠票中。
隐藏在一元,五角等等这些破皱纸票上。
这些纸票虽然不美观,可是,代表了眼下最强大的力量。
这力量让娄父深有感触,它打走了日寇,掀翻了果党,工农从此站立起来了。
“怎么?不够?”秘书见娄父迟迟不接,皱眉道。
“不!不!太多了!太多了!”娄父吓了一跳急忙苦笑道。
“到底多少,你说个数?”秘书不悦道。
“这……。”娄父擦了一把额头冷汗,他急忙朝陆卫东投去求助的眼神。
这一刻,他怕了!
不敢少要,更不敢多要!
陆卫东看到这一幕,有些哭笑不得。
这娄父简直是给后世的大资本家丢脸啊!
瞧瞧后来马某人之流,指点江山,激扬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
“咳咳!这相机三年前售价三十六,不过,已经停产了,坏了不好维修,又是二手旧的,所以,价值应该减半,另外,更重要的是没有配件,没有包装,再减去八元,算下来,十元左右吧!”陆卫东一口气说了很多缺点,给了参考价格。
娄父急忙小鸡啄米般连连点头,“对!对!就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这相机缺点就是多。”
曾副参谋长听了,忍不住哑然失笑起来了。
他瞪了一眼陆卫东,摇头道:“算了!我老头子懒得与你计较。”说完,他示意秘书给钱。
秘书把那张大团结递给娄父。
娄父这才小心翼翼接过来,连连弯身感谢道:“感谢!感谢领导!”
这一刻,娄父仿佛是一名卑微的打工者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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