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的那一丝红彻底落了下来,天色暗了下来。
水面也暗了下来,这时候,远处路灯亮了起来。
这路灯宛如蔓延的灯笼一般,朦胧的灯光落在水面,闪闪烁烁,飘来飘去的,仿佛游走的云朵。四周一片黑暗,一片死寂。
整个世界仿佛睡了过去,唯有灯光醒着。
它们在水面跳跃,欢呼,跳舞。
从不知疲惫,也从不停止,机械般重复着,重复着始终如一的动作。
赫医生缓缓坐直了身体,他打开短枪,单孔里面只剩下一发子弹,这就像是他孤零零-一人-般仍然在坚守着自身责任。
长叹一声之后,赫医生收了枪别在腰间,他手臂掀开上空帆布,朝运河两岸望去。
微弱的路灯照耀下,两岸隐隐约约有些人影,那是欣赏运河夜景的游客们。
晚饭过后,总有一波像守时的太阳过来站在运河岸边。
他们欣赏着这里一切。
或许,也包括这一处帆布篷。
运河水面上,很多小船已经彻底没了影子。
夜晚,它们停泊在运河口岸,而水面来来往往的都是大货轮。这些都是大沙船,夜光下,灰白一片。
赫医生看了片刻,手臂落了下来,帆布隔绝了一切,隔绝了外面的灯光。
他重新躺在甲板上思索眼下情况,思索眼下困境。
或许,他可以顺着运河南下,不过,半里之地便是关口,前往死路一条。
赫医生沉思起来,他眉头紧皱,脸色变幻莫测。
时间一点一滴消失,很快,夜深了,而两岸的路灯也熄灭了。
运河两岸陷入黑暗之中,仿佛沉睡了过去。
眼下,今夜无月,伸手不见五指。
赫医生掀开大帆布,小木舟随着水面荡漾而向前而去。
划了片刻之后,小木舟来到暗沟入口之处。
赫医生继续往前划,一直到暗沟石槽出口之处,他这才停了下来。
跳下小木舟,赫医生把绳索系在石槽铁柱子上,
随后,他沿着石槽攀登而上。
出口是一片林子,杨树林。一用力,彻底从下面爬了上来。
赫医生手掌落在树干上,医生手掌落在树干上,用力,彻底从下面爬了上来。
双脚落了实地,给了他一种安全的感觉。
赫医生身体停靠在一棵杨树上,他喘了几口气,便四下张望起来。
周围黑漆漆的,死寂无声。
唯有,远处街面传来路过的货车声音。
赫医生顿了顿,他立即辨别方向,朝东而去。
很快出了杨树林,前边就是大街。
穿过前面大街,二十分钟路程之后就是杨夫人住所,到了那里,他就安全了。
想到这里,赫医生四下张望一眼,见周围无人,他立即朝大街走去。这时候,他忽然-怔,停下脚步来。
因为,他感到背后有人。
赫医生手落在腰间短枪上,同时,他缓缓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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