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灿儿。”傍晚时分,王氏送来晚饭和羊奶,在瓜棚外轻轻呼唤道。
此时的王氏面容清丽了许多,肤色洁白面容丰腴,就连之前因伤心过度而半白的头发也变得完全乌黑,看上去年轻了十几岁。
自打李灿修炼了《碎骨凝丹决》中的粹体术后,随着功法的日益精进他的食量也是每日剧增,除了羊奶之外,每日还需食用大量的肉食肉汤,如此一来,每月三十枚大钱的例钱若不精打细算的话,竟然还有些不够的样子。
而李灿虽然已经可以行走自如,但自诩此时并无必杀李江及其党羽的实力。
所以为了不打草惊蛇,他便让母亲去了附近的村子订购一些肉食家畜,每五日送货一趟,专走小路不与武堂之人接触,宁可价钱稍贵一些也无所谓。
好在李灿家本就住的偏远,此时又已深秋无需劳作,平日里很少能看到村民在附近四处闲逛,所以此事倒也没被人发现。
闲聊了几句,李灿得知那月茹这几日安分的很,自从她进阶练气期后好似突然变了性子,苏醒之后便开始盘膝打坐,对王氏更是不理不睬的一心修炼,虽然进境缓慢却也坚持不辍。
如此一来,却令王氏对她惊讶不已,目前倒也相安无事。
李灿狼吞虎咽之后抹了抹嘴,这时却看到瓜棚的柴门缝隙中,有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紧贴着缝隙看向里面,而那眼睛之中,则有着一条粗线似的瞳孔,若不熟悉的话只觉得诡异非常。
李灿别过头去不再看它,自己藏身果园除了修炼那五种法术和《碎骨凝丹决》外,也未尝没有故意冷落它的意思,反正他已打定主意,若不能练成《儡兽决》并将其牢牢控制的话,定然是不会教授它《碎骨凝丹决》的。
再说器灵根晋升后灵元大失,体内也仅剩下十几年的灵元而已,而且在没有找到可以承载它们神魂的法器之前,自然是不会莽撞行事的。
待王氏牵着羊车离开后,李灿继续修炼起来。
此地虽然灵元稀薄,但好在还能缓缓提升,总算是聊胜于无了。
待夜色深沉,一轮弯月于云中时隐时现,李灿立刻收了功法站起身来,将身上的兽皮衣物反穿之后,漆黑的身影立刻隐在了黑暗中,难以看清身形了。
随后李灿又从怀中取出一块黑布蒙在脸上,轻启柴门观望片刻,这才小心翼翼的出了果园。
一路疾驰,有灵元运转倒也轻松应对,时间不长李灿便来到了李家集外,沉思了片刻后李灿最终还是决定冒险抄近路,走李家集去那望山坡下的湖边,寻找三师兄齐翰临走前在其耳边留下的线索。
齐翰临走之前特意嘱咐他说,义父李敢在湖边一个隐秘之处为其留下了一样东西,若能恢复便可自行寻找,若不能恢复便说明他与此物无缘。
并一再嘱咐说,寻找此物不可假手于人,亦不可光天化日,只能于初一月牙之时才有可能发现此物,所以李灿这才等了许多天,终于在今日夜晚来此寻找师傅为其暗藏之物。
李家集本就是偏僻之地不太繁华,除了几家客栈酒肆外其它铺子早已打烊,于是李灿将身影隐在了墙角之下,悄无声息缓缓而行。
天气寒冷,路无夜人,李灿很快就来到了族祠之外。
族祠之外墙高门阔,有两名武堂弟子分于左右把守大门,立于火把之下低声闲聊。
火把之光明灭不定,光芒也仅能照亮一丈之地,再远便是一片黑沉与夜色无异。
李灿静静的站在对面的墙角里,并未发出任何声息,只是默默的看着两人。
而这两名弟子并未有丝毫察觉,反而兴致勃勃的继续闲聊着。
只听门左之人道:“二师兄不亏是练武奇才,这才仅仅月余便将那刁蝉手练的有模有样,还有那八步赶蝉功果然非同小可,听说他仅仅练了几式便能将大师兄压制的动弹不得。”
而门右的弟子却低声道:“可我却听说是大师兄故意让着他的,目的则是为了替二师兄树立威信,毕竟大师兄是长老收养的孤儿,除了辅助二师兄成就霸业外别无选择的,否则便是不忠不孝不义之人了。”
“啊?竟有此事?我怎么未曾听说。”门左之人显然不敢尽信,诧异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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