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嫱姐说,等新纺车做好了,我们就都能到这里来做事,这是真的吗?”
妇人们七嘴八舌的询问。
女人的家庭地位,来自于经济基础。
她们不怕干活,也不怕死人,只怕饿肚子。
魏石朝着这一群保护了韩嫱的村妇们拱了拱手,最后表示一定会履行承诺,把制作脚踏纺车的技术传授教导村人,争取让榆树湾的女人们都有活干。
五婶子她们这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
韩嫱心有余悸的将魏石接进屋内,等到把受了惊吓的魏小娥哄睡,她移步来到魏石住的外屋,帮助魏石脱下血衣。
“魏郎,新纺车真卖给了糜家?”韩嫱担忧的说道。这一次的惊险经历,让她对魏石的依赖越发的强烈起来。
魏石与糜家联系,能够付出的交换之物,就是发明的脚踏纺车。
魏石胳膊被擦了下,有些不灵活,他一边换下血衣,一边点头道:“这次能说动城中军队来此,就是糜家的游说。”
韩嫱一听,急得连连跺脚,道:“魏郎,答应五婶子的话,是我随口说的,你可以不承认。”
“不,韩嫱,你答应的事情,我不会食言。”魏石摇了摇头,道。
“而且,我不仅要教村人制作纺车,脚踏纺线,只有让村人得到好处,他们才会支持我们,才会和我们一条心。”
汉末乱世,要找一个平静的地方不容易。
遍数天下各州各郡,刘表这人还算是好的,官府对百姓的压榨,比起其他地方要好一些。
而从历史进程来看,距离曹军大举南下,也还有七、八年时间,有这一段难得的和平时期,魏石决定先在榆树湾埋头发展。
至于说糜贞、糜竺那里如何交待,魏石也另有办法。
“阿嫱,今天的事情,五婶子和张二妮都很不错,值得信任,明天你去找张二妮,她的男人钟林不是会木工吗,让他先来学一学制作方法。”
“等他学会了,再把各个散件发给其他村子的木工做,然后我们再组装起来,这样既省了功夫,又能保守秘密。”
韩嫱想了想,点头赞同道:“还是魏郎厉害,妾身这脑子笨,想不出好办法。”
魏石听到韩嫱说“厉害”两个字,语气里透着和以前不一样的意味,等转头看去,却见韩嫱脸色如一块红布,正眼汪汪的看着自己。
“魏郎,今天五婶子进了家门,看见屋内的被褥,说魏郎怎么没睡在里屋,还说我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是魏郎不嫌弃我身子,那我们去里屋睡。”
“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了?”魏石握住韩嫱冰冷的小手,放在手心暖着。
“魏郎既然不嫌弃我,那为什么……为什么不同房?”韩嫱低着头,声音越说越低,最后眼泪也流了出来。
“咳,咳咳......,同房也要找个良辰吉日,不能太仓促。”魏石被韩嫱逼问得不知说啥好了。
刚到魏家的韩嫱,就是风吹即倒的芦苇,摸上去全是骨头。
魏石还想着,养得丰润一点,再行合卺。
“良辰吉日,我不介意的,只要魏郎能对我好.....。”韩嫱脸上泛起红潮,急急摇头,生怕魏石误会她不愿意。
魏石哭笑不得,伸手把韩嫱揽进怀里:“阿嫱,那就让今晚成为我们的洞房之夜,可好?”
这一句话说出,韩嫱整个人一下子软了,眉眼间的情意更是浓的化不开。
......
良久之后,韩嫱方始在疲倦中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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