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他在前一世的经验,但凡上面来调研视察,那就是钦差大臣,怠慢不得。
要是惹得许都来使不高兴,回去之后,说上几句添油加醋的逆言,那有可能好事变坏事。
建安九年,二月十六日。
刘晔这个颁诏使者,终于慢慢吞吞的到达上庸。
与正常的行程相比,他这一次足足花了有一个多月,可以说是蜗牛速度。
之所以这么慢,是因为刘晔沿途之上要看要记录的事情太多,所以,每日的行程太短,一天只走十余里就要歇一歇,魏石对此也是无奈。
在刘晔的印象里,房陵、上庸一带多山地,少耕地,属于穷山恶水的所在,仅有的几块坝地根本不足以养活更多的百姓。
但他没想到的是,沿途之上的谷地,尽是开垦的农人,而从他们的脸上,刘晔看到了与其他地方不一样的精气神。
上庸府署。
刘晔跚跚来迟,让等了许久的魏石脸色颇不好看。
虽然刘晔这个人是三国很有名的谋士,名气很响,本事也相当不错,但魏石却是看不上他。
身为宗室,不想着匡复汉室,却跑到曹操手底下混日子,这实在是丢祖宗的脸,相比之下,刘备不管私心如何,做的事情要比刘晔不知强上多少。
“魏府君,晔对你那一首孔雀东南飞可是倾羡已久,本以为府君是阅历丰富之老吏,却没想到,竟会这般年轻,真是不可思议?”
刘晔一见魏石的面,就说了一句不太中听的话。
曹操的文学功底很厚,又是建安文学的开创者,在他的影响下,许都朝堂上的众多官员,也以能赋一首名篇而自得。
魏石淡淡一笑,朝着脸色不善的刘晔拱了拱手,道:“刘长史此话石不敢苟同,读万卷书,行万里路,皆有所得,石跟随家父在宛城,听庐江来的商贾说起焦、刘之事,一时有感,遂作此赋。”
“其中细节,也许与真实的事件有出入,但相差应该不大,当然,刘长史在庐江郡任过郡尉,比我这外人要更加的清楚,有什么不妥之处,还请指正。”
从刘晔一上来就质疑《孔雀东南飞》的真实性来看,这人的心胸器量不大,刘晔在历史上发狂疾而死或许正是其个性使然。
刘晔听到魏石这么一说,脸一下黑了下来。
焦仲卿在庐江郡太守刘勋手底下为吏,刘晔当时也在。
焦仲卿这个人,他还见过,一个清瘦的性子有些怯懦的年轻人,只是想不到在他身上,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要是早知道是这样,刘晔岂会放过这样扬名的机会。
“可惜了,晔当时正好去了豫章郡一趟,回来之后,才听说这件事情。”刘晔被魏石的话一堵,脸色难看,一时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文人之间,主要就是一个灵感。
刘晔当时没感觉到,也只能自认不如。
想给魏石一个下马威不成,还碰了一鼻子灰,刘晔也只能把郁闷闷在心里,拿出诏书履行使者的职责。
因为彼此看不顺眼,接下来的颁诏仪式,进行的很简单。
魏石在跪谢之后,从刘晔手里接过诏令,从这一刻起,他就是朝廷正式任命的汉中郡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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