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正劝慰阎圃。
魏石出了大帐,远眺南郑高大坚实的城垣,心中起伏不定。
这座郡城的城墙,俱是用青石修筑,经历了秦、汉数代之后,依旧坚固得令人生畏。
张鲁躲在城中,要是一直不出来,倒也是件麻烦事情。
更让魏石担心的是,西凉大寇韩遂突然对汉中有了窥伺之心,这个变化已经突破了历史记载的范围。
确切的说,魏石已经无法用前一世的知识,来作为对付韩遂的参考。
关中已经残破。
汉中富甲一方。
种种迹象来看,褒斜谷的马玩,多半是虚兵,韩遂总不见得,忙活了大半天,就是给魏石添一个堵。
傥骆谷。
子午谷。
陈仓道。
还有更东面的武关道。
眼下,都有可能遭到韩遂的进攻。
更不利的是,魏石现在的地盘,东、西两线狭长,兼之兵力不足,防御的时候如果面面俱到,各处分散驻兵,那结果就很有可能会被各個击破。
唯有猜测对了韩遂的动向,才能找到应对之策。
就在魏石心中盘算对策之时,法正陪着阎圃从帐中出来。
阎圃红着眼睛,神色依旧不是那么正常,在见到魏石之后,稍一迟疑后,又紧走了几步上前。
“府君适才之言,如醍醐灌顶,让圃受教良多,今圃大错已酿,无可挽回,若是府君不弃,圃愿跟随左右,为汉中郡守一老吏,以赎今日之罪。”
魏石看着阎圃,这人谋略能力还算不错,如今表态要投靠,倒也是个不错的臂助,但阎圃的私心颇重,最好是先敲打敲打再用。
“阎功曹,既知错,当改过。眼下有两件事,你若是办好了,引寇入境之事,石可以不作追究。”
魏石敲了敲书案,凌厉的杀气瞬间弥漫开来。
“其一,韩遂的真正进攻方向,是不是阳安关?阎功曹要如实告知,此事干系重大,不用我再细说......。”
“其二,张师君顽固不化,守孤城而不降,此为取祸之道。石限其十日,十日之内,张师君来降,石可不作追究。”
“但若是过了十日,仍然不降,那等到城池既下,就是削首悬于城楼的下场,功曹进城游说,可与张师君坦言。”
阎圃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魏石的话,他可是听清楚了。
要是再有隐瞒,那张鲁是什么下场,他就是什么下场。
到时候,南郑城楼上,与张鲁首级并排着的,就是他阎圃的头颅。
“府君,圃离开韩遂营中时,曾听其言,要从阳安关入我汉中,他的手里,还持有张师君的书信,所以,阳安关怕是不保......。”
“另外,游说张师君之事,圃一定尽力而为,但是,师君要是不听,圃也无可奈何,其实,最合适劝说师君之人,是圣女张姬,可惜,她现在不在南郑,而是在巴西郡阆中。”
阎圃苦着个脸,又开始诉起苦来。
把韩遂的下一步动向告诉魏石,这倒没有什么压力。
他现在已经明白,要是张富、张盛被骗开隘门,韩遂的大军就能一举突入汉中谷地,再往后,就什么都不用说了。
西凉过万的残暴贼寇侵入汉中,那就是一场大劫难,而他阎圃引韩遂这头恶狼入汉中,就是千古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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