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瑁身后,有张允出谋划策。
魏石身边,也有法正运筹帷幄。
相比张允这等只知皮毛的货色,法正的谋略水平,肯定是高明了甚多。
“府君,春秋战国之交,齐国有田忌赛马之说。”
“传田忌与齐威王约三战,以下驷对彼上驷,以上驷与彼中驷,取中驷与彼下驷。结果二胜一败,今吾等也可效仿之。”
法正摇着一把羽扇,侍立在魏石身后,神情极是镇定。
在他旁边,张礼修带着一队校事兵卒,正虎视耽耽着瞪着蔡瑁、张允等人,瞧她怒目直视的样子,仿佛就是一尊女金刚。
女为悦己者容。
蔡、张两人被张礼修瞪得心里发毛,对魏石和法正的审美观点也是不敢恭维。
魏石看着蔡瑁拘束不安的样子,心里倒是一阵畅快。
张礼修这女金刚,想不到还有震慑的作用,看来,以后对付心怀恶意之人,可以再一次祭出她这个法宝。
正在魏石想着对付蔡瑁挑衅时,黄射兴致勃勃的凑了过来。
“孝直,眼下的情形,可是分骑战,步战和水战,可否细说一番如何田忌赛马?这排兵布阵,又当如何分解?”
法正看了一眼魏石,见其无反对之意,遂朗声道:
“禀府君、黄卿,骑战比试,我以吴懿对蔡中,吴班对蔡和,两边实力有差距,我方即便人、马配合生疏,也能战而胜之。”
“步战比试,我以吴懿对蔡中,吴班对蔡和,第一场可占上风,即便蔡中有什么手段,也能保一个平手,第二场则稳操胜劵。”
“最关键的第三场水战,我以吴班对蔡中,吴懿对蔡和,第一场吴班纵然有失,第二场吴懿面对实力不济的蔡和,当能一战拿下。”
法正说罢,神情甚是得意。
这是他一晚上想出来的应对招数,刚才吴氏兄弟临出场时,他也已经再三嘱咐过了。
黄射品着法正之言,好半天之后,拍了拍大腿,没说出一句话来。
他心里忽然有些盘算,若是江夏军与江东孙权军交战,也能用这赛马的招数。
比如甘宁、苏飞等将,分别应对孙权军的将校,说不定还能胜出一、二场,而不像现在,败了一次又一次。
“军师运筹帷幄,辛苦之至。”魏石赞许的点了点头。
他一晚上和蔡婉苦战,法正却在营中苦思比斗的策略。
同样一個“苦”字,魏石觉得自己有些汗颜。
也幸亏这一次魏石带的是吴懿、吴班,要是换了魏延,哪有功夫听法正说什么计谋,直接冲过去,砍瓜切菜将中和两位大仙给干翻了。
接下来的比斗,过程尽在法正的掌控之中。
蔡瑁那边看得心头火起,被他寄以厚望的蔡中,在关键的第一场骑战中,与吴懿斗了二十余合落败。
其实,要不是吴懿的马是一匹驽马,蔡中在吴懿的手底下,估计都走不到二十合。
另外一场骑战,蔡和的表现,则更是不堪,吴班年轻气盛,面对实力不济的蔡和,根本没有放手的意思。
蔡和被逼得只能兵刃硬碰硬的招架,结果手臂酸麻,五合之后,就虎口震裂,环首刀掉落于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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