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糜贞没听到后面的人说话,心里也是感到奇怪,要是韩嫱的话,怎么也会答应一声。
还有这手,怎么大了那么多,不像一个女人的手?
“你男人?”
魏石闷哼一声,到了此时,他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锦衾裹了个严实。
——
孟解一次行刺不成,只能静待下一次机会。
但当他还想着如何完成刘琰交办的任务时,在刘琰的指认下,张飞已经领了刘备的命令,将孟解的营帐团团围住。
接下来的抓捕之事,没有什么意外。
直到张飞冲进来时,孟解都没有反抗,他心里已然明白,自己是被人给卖了。
而出卖的人,还是一直信任的刘琰。
“刘琰,你这个小人.....。”孟解被缚住之后,实在气不过,冲着刘琰怒骂起来。
刘琰脸色一黑,他堂堂左将军府主薄,被一个小校当众辱骂,实在是没面子,但是当着张飞的面,要反驳孟解,又是理不直气不壮。
“三将军,主公说了,这小孟性情反复无常,不可留下。”刘琰凑近张飞跟前,小声提醒道。
杀了孟解,这一场未遂刺杀,也就没有了证据。
而他刘琰也能清白脱身。
至于冤死的孟解,刘琰表示,当初他救下孟解,就是为了以后背黑锅用的。
“滚!”张飞环眼一瞪,冲着刘琰猛喝道。
这个豫州出身在的刘姓宗族,屁本事没有,大话却是一堆,张飞早就看不惯了,但囿于刘备信任,主薄的位置又掌控着辎重的分配,张飞只能咽下这口气。
现在经过这一出之后,刘琰想要再呆在主薄位置,已经不可能了。
“小孟,你师父曹性,我张翼德虽然看不上,但也佩服他是个男人,当年温侯麾下的人,现在都死得差不多了。”
张飞喝退了刘琰之后,独自来到孟解面前,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吕布曾经抢了刘备的徐州,张飞因为酒醉误事,还犯了大错,但细究起来,两军毕竟共同抗过曹,也算是一条战壕里的战友。
现在,高顺、曹性等吕布旧将,皆已不在。
张飞现在就算想骂吕布一声忘恩负义,三姓家奴,也是不能。
“小孟,明天,你会被押送到汉中魏太守那里,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相信你心里清楚。”
张飞冷哼一声,冲着孟解瞪视道。
这件事情,说白了,就是刘琰自作主张,孟解能供认的,也就到这个程度。
至于再往上,刘备那里是绝不能提的。
要是这个小孟真的不识相,张飞不介意现在就取了他的性命。
“三将军放心,我小孟也是有血性的人,不会坠了曹师的名声。”孟解点了点头,示意自己能理解张飞的意思。
刘琰游说他刺杀魏石之事,说到底是刘琰说的,刘备并没有参与。
孟解虽然长得女相,但心胸却有男儿的豪气。
自不会无理由牵扯到刘备身上。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这刘备军他是不能呆了。
魏石那里收不收留,那就要看造化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孟解就被张飞亲自押着,送到了魏石处。
张飞对此的解释,就是一个,他在晚上巡营之时,发现了这个小校有异常行为,所以,就径直送到了魏石这里。
魏石一夜好睡。
第二天早早起来,看到糜贞疲倦困顿的神色,心中不由得怜惜。
这叫什么个事?
他只是想找自家老婆睡一觉,怎么就睡了刘备的妻子。
等他穿衣起来,掀开寝帐抬头,却见魏成守在帐外,朝着旁边宋玉娘的小帐使了个眼色。
魏石会意,看来是魏成帮他打了埋伏,要不然的话,韩嫱进来发现魏石和糜贞睡在一起,那就糟了。
早食过后。
魏石在中军帐内坐定,正要召来诸葛亮、黄忠等人,商议今日再与刘备商谈之事。
却被告知,张飞领着亲卒,绑着一个小校前来求见。
“三将军,这是怎么回事?”魏石看了一眼被缚的孟姐,故作不知的问道。
“魏太守,这人昨日想要刺杀太守,被吾大哥察觉,今日遣我老张送过来,是杀是不杀,就看太守的意思了。”
“不过,按我老张的意思,此事也没有发生,就到此为止,不予追究,如何?”
张飞带着孟解,来到魏石中军营中,甫一见面,就大大咧咧的说道。
刚才,他进营之时,已经看到中军所在戒备森严,看样子早已有了准备,这让他对魏石这个寒门出身的年轻太守另眼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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