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以为,魏石一个小年轻,新晋侯,在皇帝面前,怎么说也要矜持一下,却没想到,魏石是个愣头青,不顾不顾直接就怼上来了。
“南郑侯,汝刚来许都,还不熟悉朝堂议事的规矩,赵司徒上奏之后,按照朝令,应由吾等依次陈言,最后才轮到南郑侯来辩说.....。”
太常徐璆见赵温吃了闷亏,连忙上前说道。
他这一番话,看似很公允,但其实是帮了赵温的忙,相比年轻气盛的魏石,赵温老迈,连气都喘不上来,又如何能与魏石直接辩论。
“徐太常,你的意思,是赵司徒可以诬言构谄我,而我还不能反驳,这是什么道理,大汉朝堂如何有这样的规矩,那早就该废了。”
魏石见又一个老家伙上来说教,强压不住火气怒喷了回去。
徐璆这人,他可是听妾室袁宣说过多次,不是什么好鸟。
早先徐璆是袁术所置的扬州刺史,等袁术败亡时,这个老家伙趁火打劫,抢了传国玉玺就献给了曹操。
因为这个功劳,徐璆被曹操推荐入朝当了太常。
徐璆没有想到,魏石这般彪悍,不按常理说话,人一时顿住,老脸上青筋暴突,差一点得了脑疾倒在殿内。
“南郑侯,你在朝堂上这般尖牙利嘴的放肆,可曾想过,对不对得起陛下的信任和栽培?”御史大夫郗虑见赵温、徐璆不敌魏石,连忙站出来迎战。
御史大夫这个官职,就是靠一张嘴来吃饭的。
就在魏石进殿之前,郗虑还和中散大夫、少府孔融辩驳了一场,把一向有贤名的孔北海给说得差一点昏了过去。
“郗鸿豫,你也配说信任两个字,魏某问你,你老师郑公有没有教你什么是诚,什么是信,没有的事情,你无中生有,构谄中伤,也配站在这朝堂之上。”
魏石见郗虑这家伙出列,心中更是火大。
孔融之死,就是因郗虑构谄,刚刚他在殿外,已经听到了郗虑举笏奏报孔融治北海不力,这样的小人,竟然是大儒郑玄的学生?
赵温、徐璆、郗虑三人轮番上阵,想要为难魏石,结果却碰了一鼻子灰。
在他们的身后,荀彧、贾诩、陈群等人目瞪口呆的看着,其中,最痛快的人,倒是刚刚被郗虑喷得差一点要自请谢罪的孔融。
“哈哈,南郑侯真是性情中人,孔某佩服之至。”孔融在群臣之中,与同为中散大夫的贾诩说着话,神情异常激动。
贾诩微微笑着不说话,他和马腾的关系不错,对魏石这个出身在南阳郡宛城的年轻人,也颇有好感。
当初张绣守宛城时,贾诩还曾经到魏父的铁铺去了几次,现在依稀看魏石的脸庞,还留有几分魏父的影子。
“若不是宛城之乱,这少年郎还是寻常的汉家寒门子弟,想不到一场惊变之后,竟然青云直上,一跃成为了大汉的王侯重臣。”
贾诩心中感叹,要是早知道魏石有这般能耐,他和魏父多走动走动,说不定能和这位南郑侯结一个善缘。
为王先驱的典故。
贾诩比谁都清楚,本来他以为曹操是终结汉室的那个人,而现在见到魏石之后,贾诩心里又动摇起来。
魏石已经被封王侯,又有汉中郡九县作为基业,其势已成。
就算曹操打败了魏石一、两次,也不可能阻止魏石的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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