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仪被丁夫人一番训斥,心头一阵惶急。
“禀夫人,仪并无他意,实是因为城外新驻了一支汉中边郡的叟兵,这些蛮夷饮毛茹血、不服汉化,仪担心,清河去了城外,这万一有什么闪失.....?”
在慌乱之中,丁仪生怕丁夫人继续追问,连忙岔开话题。
“正礼,你可知这汉中叟兵是何人所率,又为何来到许都?”丁夫人久在深宅,平素不过问外面之事,听到丁仪这么一说,心里不由得紧张起来。
曹娇身边,虽有保护的仆从,但与正规的军队相比,仆从怕是起不到什么作用。
另外,丁夫人也听说过,当年在谯郡,夏侯渊兄弟家的女儿夏侯涓,就是出城外砍柴,结果被盗寇给掳了去。
丁仪见丁夫人焦急起来,心中一阵欣喜。
夏侯楙是夏侯家族作后盾,在曹操面前说话有底气,他这边能依靠的,就只有丁夫人一个。
真话,假话,不管是用什么手段,只要把丁夫人哄好,哄开心,他就成功了一半。
想到这里,丁仪一狠心,决定再添油加醋,把魏石给拉扯进他和夏侯楙的争斗中来。
反正,司徒赵温曾经到魏石军营,给曹娇说过媒,他在丁夫人面前,传上魏石几句似是而非的传闻,也不算无中生有。
“官媒选亲,娶了个望门寡,这倒是個命硬之人?”
“强掳孙文台之女为隶妾,这等行径,实是令人不齿?”
丁夫人听着丁仪诉说魏石之事,越听脸色越不好看。
这位南郑侯小小的年纪,就已经有了一妻二妾,而且还强掳孙尚香收为隶妾,这样的人,岂不是另一个曹操?
天下男子,好色之徒,比比皆是。
能守正者,却是廖廖。
“正礼,你放心,清河绝不会嫁给南郑侯这样的好色之徒,等过几日,吾亲往颖阴荀氏那里,和其族中长辈好好的理论一番。”
丁夫人正色肃容说道。
从丁仪的介绍中,她已知晓,荀彧的夫人唐氏,是魏石的母族伯母。
子不教,父之过。
丁夫人觉得,魏石如此疏狂无度,肯定是与出身寒门,从小失了家教有关,既然这样,唐氏这个族中伯母就要好好的负起教导的责任来。
忙于应对刘协、伏寿的魏石,此时并不知道,他又莫名其妙的卷入到了曹操长女的婚姻纷争之中。
——
颖川郡,大族林立,名门士族甚多。
这些大族在族中子弟的教育上,下了很大的功夫,不仅男子是如此,女子也是一样。
名门智女。
一旦名声传扬开来,就是绝好的联姻对象。
这些颖川郡名女之中,最出名的,就是阳翟辛家的辛宪英。
每想到婚姻之事,曹娇就心情郁闷,她这一次外出,就是去阳翟拜访闺中好友辛宪英。
两女年龄相仿,性情上一个娇憨,一个宽容,相处起来甚是和睦,这让与家中弟弟、妹妹关系不好的曹娇很是开心。
“清河,汝不用着恼,依吾之见,汝与丁仪的婚约怕是不作数了,等退婚之后,另觅一个俊郎君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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