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医工,你实话实说,镇南将军还有多少日子?”就在杜度一脸忐忑之时,蔡瑁和张允两人脸色不善的看望刘表出来,不由分说将他拉到一旁。
“禀两位将军,成武侯的病,主要是于调养,汤药服下去之后,再看情况,要是能够好转一点,再加大剂量,要是出现反复,则减量......。”
杜度支支吾吾,目光躲闪着说道。
这些天来,向他打听刘表什么时候死的人,一拔接着一拔。
其中,有希望刘表继续活下去的,也有巴不得刘表马上死的,杜度不清楚蔡瑁、张允是什么态度,所以,只能支吾着说些模棱两可的话来应对。
“这些日子,有哪些人向你询问过病情,你都一一写出来,包括问询的时间,还有说的什么话,要是有疏漏,休怪本将军辣手无情,要了你的小命。”
蔡瑁猛一瞪眼,拔出佩剑架在杜度的颈脖子上,喝斥道。
蔡瑁最近的心情很是不豫。
在魏石没有来襄阳之前,他以镇南将军府军师、南郡太守的名义,把持了大权,里里外外一把抓,好不春风得意。
其余官员如从事中郎韩嵩、别驾刘先、治中邓羲等人就算有意见,也是敢怒不敢言。
但在魏石到来之后,荆州官员的风向一变。
首先让蔡瑁气怒的是,自己的女儿蔡莹,竟然被蔡婉说动,背叛自己,与刘琮一道登门看望了南郑侯魏石。
随后,在襄阳城中,就开始流传另一个谣言。
说是他蔡瑁和张允等人有架空刘表、篡夺荆州大权、然后献荆州之钱财,进献于少年同窗好友曹操的企图。
“蔡瑁之心,路人皆知也!”
这一句话,也成为了最近襄阳城中最流行的口头语。
在隐在这句话背后的,还有蔡瑁妻王氏,与曹操暗有私情的八卦。
来而不往非礼也。
蔡瑁谣传魏石与蔡婉有私情,现在报应来了。
面对魏石的反击,蔡瑁被无端戴了一顶大大的绿帽子,却一时摘不下来。
曹操好人妻。
早在宛城之战时,就已经显露了出来,要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因张绣婶婶邹氏,而失了长子曹昂,猛将典韦。
“不敢,不敢,小人这就去写,这就去写.....。”杜度被蔡瑁佩剑的剑锋扫到,吓得脸色刹白,连声应道。
他这个时候,才始明白过来,师尊张仲景为什么躲在交州不肯回来。
为大人物治病?
虽然能得到丰厚的赏赐。
但一言不和,一个不慎,就有性命之忧。
杜度很是后悔。
刘表的病,其实已经拖不了几天了。
要不是杜度用张仲景的疫症方子吊着,刘表早就咽了气。
“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听说卫师弟在汉中混得风生水起,甚得南郑侯夫妇的信任,要是实在不行,我就去投奔于他。”
愁眉苦脸的一阵后,杜度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
他猛然想到,南郑侯魏石如今就在荆州,他要是将刘表的真实病情状况告知魏石,说不定还能留有一条退路。
杜度心有计较之后,遂一边关注刘表的神色,一边寻找机会,与魏石有关联的人试着接触。
而在他能够见到的人中,夫人蔡氏无疑是最多的一个。
与前一阵子被禁足相比,蔡婉现在的行动自由了许多。
本来她被蔡瑁防备着,几乎见不到刘表的面。
现在蔡瑁自顾不暇,蔡婉有侄女蔡莹联络,有了魏石的支持,才终于有了活动的余地。
“夫人,不知能否借一步说话?”
杜度在下了决心之后,看到蔡婉从刘表的病榻前起身离开,寻了一个机会凑近,然后悄声的说道。
这些天来,蔡婉在床榻边上服待,实在身子顶不住了,才在侍女的服侍下,休息一阵。
等她听完杜度关于刘表病情的叙述之后,脸色越发的苍白。
刘表若是真没了。
她在荆州的倚靠就塌了。
“未亡人的日子,可不好过.....?”蔡婉脚步踉跄着从刘表寝卧离开,一时间茫然不知所措。
她和刘表的婚姻,就是一场政治婚姻。
当时,蔡家需要与新任荆州牧刘表加强联系,又恰好刘表正妻病逝,蔡瑁的庶妹蔡婉正当妙龄,又生得甚是美貌,遂被选中成了刘表的继室。
“姑姑,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适,要不要先休息下?”蔡莹看到蔡婉在婢女携扶着艰难走动,连忙上前关切问道。
“阿莹,你替我做一件事!”蔡婉一把抓住蔡莹的手,急切的说道。
“姑姑请讲?”蔡莹小脸紧绷着,坚定的点头道。
嫁夫随夫,她和刘琮最近和蔡瑁、张允等豪族主支起了不小的争执,原因就是刘琮想要继位收回权力,而蔡、张两人又怎么肯同意。
蔡婉眼眸泛着泪雾,看着蔡莹说道:
“你君舅,也就是刘荆州怕是就在这几天了,你去一趟驿舍,把这个消息想方设法,告知南郑侯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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