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想要扩大影响力,就要开拓民间市场,争取市民支持。
注意,这里说的是市民,不是农民。
毕竟靠着耕田种地为生的老百姓,很难有闲钱看报纸。
那市民最关心什么呢?
他们不是徐景昌那种世袭贵胄,也不是富商巨贾,官宦人家。
他们有点钱,也有点挣钱的本事,日子过得比普通百姓好,但他们时刻担惊受怕,生怕会出现变动,或者子孙不肖,败了家业。
那样的话,多半就要从应天滚出去了。
所以他们愿意在教育花钱,愿意在下一代人身投入。
学个一技之长,可以养活自己。
顺便还混个皇孙同学,里子面子都有了。
还有这么好的事情吗?
考举人、进士,难度太大了,机会也渺茫,不如来这个天下第一私塾看看……
朱高燧拿捏了老百姓的心态,开始连篇累牍,对学堂进行报道,还刊发号外,免费赠送。
更好玩的是学堂那边对应天百姓,进行了开放。
感兴趣的可以带着孩子过来,去学堂听听课,去食堂交一点钱,吃一顿午餐,下午还有读报,有活动。
徐景昌鼓捣的学堂,寓教于乐,内容实用。
对那些传统私塾,简直是降维打击。
有家长带着孩子,看了一次,就决定留下来了。
早知道这么救济流民,让我们也当流民算了。
京城中,风起云涌……大家议论纷纷。
一切都在皇孙殿下夸官这一天,达到了巅峰。
“我的宝贝儿子,你可给爹露了脸”朱大胖子抱着朱瞻基,别提多高兴了。
可朱瞻基一点不高兴,“爹,我二叔出了钱,三叔送了邸报,你这个亲爹,有什么表示?”
朱高炽翻了翻眼皮,“臭小子,我都生了你,你怎么还不知足啊?敢跟你爹要好处,小心我打你屁股!”
朱瞻基气得攥拳头,犬父无耻,你等着吧!
我长大了,让你好看!
没有办法,朱瞻基穿了冠服,金冠玉带,坐在白马面,大模大样的,竟然真有些龙子龙孙的气势。
朱高炽看着满心喜欢,反正他小时候是没有享受过这个待遇。
“行了,你也别委屈了,爹牵着你出去。”
朱高炽拉着马缰绳,把宝贝儿子牵到了外面。
等他们出来,立刻就被众多身着飞鱼服,腰悬绣春刀的锦衣卫簇拥起来。
徐景昌满脸含笑,“太子殿下,我可给你说清楚,这不是给皇孙的仪仗,只是这一次事情特殊,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由锦衣卫接替应天府,负责安全,你知道吧?”
朱高炽哭笑不得,我当然知道,你们这就是自欺欺人。
咱别的不说,这么多高级锦衣卫。护卫着皇孙出去,声势浩大,气势汹汹。
你跟谁说不算仪仗,谁能相信?
假戏真唱,唱得比真的还真了。
不过这个彩儿是给自己儿子的,朱高炽也说不出任何东西。
“定国公,小心点,别惊了马匹。”
徐景昌连连点头,他更不敢大意。
因此早有人拿出棉花,把朱瞻基的马匹耳朵塞,眼睛还蒙了一层,只是让人牵着。
在朱瞻基身后,还有九位学生,都算是第一批的优等生,他们没有皇孙冠服穿,但也都各个披红挂彩,头插着雉鸡翎,跟新郎官似的。
其实这话不准确,因为新郎官的穿着是仿效状元郎的赝品。但状元三年一个,新郎官却是天天都有。
因此产生了误会也不奇怪。
至于礼部那边,如果有人追究,说是随便穿了状元的衣服,徐景昌就可以回敬他们,我们的学生只是穿了新郎官的衣服,没有规定不许穿新郎官的衣服大街吧?
总而言之一句话,徐景昌是把每一处都弄得跟御街夸官似的,偏偏又留了余地,不给人攻击的借口。
这操作,绝对满分。
“行了,可以出发了!”
徐景昌的话音刚落,就有十颗爆竹飞了天空,凌空炸响,霹雳雷鸣!
以响声作为信号,顿时鼓乐喧天,鞭炮齐鸣,人山人海,旗幡招展。
别说是赝品了,就算是真的御街夸官,也没有这么热闹。
那些跟着朱瞻基沾光的年轻人,一个个涨红了脸膛,心扑通扑通地跳!这么大的场面,一辈子都不敢想。
这是积了多大的德行啊!
他们如此,那些看着夸官的老百姓,更是心潮澎湃,眼馋到了不行……说话之间,就不断有人往学堂跑。
我们也要当皇孙的同学!
“给他们二两颜色,就能开个染坊。”朱棣在酒楼俯视,突然他发现今天的爆竹格外震耳。
“少师,这是老二弄的?”
姚广孝点头,“属实,汉王殿下属实有过人之处,儿孙皆英才,这是陛下的大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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