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
徐景昌觉得自己实在是太聪明了,这么好的主意都能想到。
对了,貌似孔家也有不少珍藏,让他们也献出来就是了。
徐景昌越想越高兴,立刻就行动起来。
他拉着徐钦和朱老三,跑去朝阳门内外都瞧了瞧,徐钦对这个地方特别满意,因为出了朝阳门,就是孝陵卫,环境优雅,清静淡然,是个读书的好地方。
“要是让我住在这里读书,该多好啊!”
朱高燧听得直翻白眼,“我说徐钦,咱们俩小时候,一起干坏事,你比我还能折腾,这才几年啊,你怎么变化这么大,我都不敢认了!”
徐钦忍不住咳嗽道:“小时候的事,我都忘了,现在我一心做学问,我都打算写本书了。”
“写书?什么书?不会是话本吧?”
“不!”徐钦笑道:“是经济学……经世济民之学!”
朱高燧好奇道:“这是干什么的用的?”
“大约就是怎么富国裕民的学说……其实我觉得儒家学问也不是不好,关键是要怎么运用。”
徐景昌笑着伸出了大拇指,“不错,兄长真有见识。”
得到了鼓舞,徐钦胆子更大了,就说道:“儒家讲究轻徭薄赋,就是要减少对农民的盘剥,我认为这个很好,咱们都知道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农民面朝黄土背朝天,土里刨食,一年下来,能攒的太少了,更何况还要防备荒年,这时候重敛于民那是会出事的。”
徐景昌更是点头大赞,“真是没看出来,兄长见识不凡啊!”徐景昌继续问道:“那轻徭薄赋的主张是对的,可问题是国家没有钱,也维持不下去啊!”
徐钦道:“这就是儒家的问题,主张了轻徭薄赋,还要替朝廷找到财源……所以跟轻徭薄赋对应,就是要鼓励工商,发展海外贸易,求财于蛮夷,壮大我华夏!”
“妙哉!”
徐景昌忍不住拍巴掌了。
徐钦的脸微微涨红,“自家兄弟,你这么夸我,会不好意思的。”
徐景昌笑道:“这可不是夸你,而是实话实话……其实很多学问并不高深复杂,都是眼前的经验总结。关键是要自圆其说。就比如很多士人也都明白,他们讲究以本守家,以末致富。说的就是靠土地保证家族传承,靠着商贾致富……这套想法,放在国家,不就是轻徭薄赋,发展工商吗!所以说兄长的确是悟道了,你这一套东西,属实能富国裕民,很是不错!”
徐钦怔了许久,才缓缓道:“当真如此吗?”
“我又不会骗你。你要是不信,咱们就写成文章,发表在邸报面,让天下人都来评评理,这套主张是对是错?”
这时候朱高燧笑呵呵道:“行啊,我帮你发表……你前面写的那篇文章,足足让邸报多卖了两成还多,徐探花已经是士林名人了。”
“名人?很有名吗?”徐钦吓了一跳。
“是很有名,不过就是有许多人想要驳倒你。”
徐钦一听这话,反而激起了斗志,冷笑道:“我要是对的,就没人能驳倒我!”
“好!”
徐景昌抚掌大笑,很是欣慰。
徐家已经传到了第三代,第一代的徐达那是古今名将,不需要多说。徐辉祖和徐增寿这兄弟,就只能算个武人……等到徐景昌徐钦这一波,连带兵都很勉强了。
毕竟名将不是那么成就的,需要天时地利人和,加那么亿点点运气。
他们的机会几乎微乎其微,如果能转头研究学问,成就一派学说,也是很不错的,总好过当个纨绔子弟。
徐景昌很是欣慰,“兄长,你可要抓紧时间,我打算等衍圣公进京之后,让你教导衍圣公,你看怎么样?”
“我?”
徐钦忍不住大笑,“你小子能不能少坑人啊,这是打算把孔家吃干抹净啊!”
徐景昌笑道:“难道不好吗?”
……
就在他们商议的时候,朱高炽已经到了曲阜,见到了孔家人。
“哎,现在外面流言蜚语,说什么尼山鸿儒会,说什么孔府鱼肉乡里……这些混账话我都是不信的,我相信孔府圣人门庭,子弟纯良,断然不会让人随便欺负你们。这样吧,衍圣公年纪和太孙差不多大,就让他给太孙当伴读,我会一视同仁,把衍圣公当成自己孩子,看谁还敢胡说八道!”
孔府下听到这话,除了跪倒,高呼太子大恩大德,别无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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