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辉祖离开应天,前往凤阳,督办勋贵后裔入学的事宜……黄观一面撰写文章,一边兴办武学,为了安顿众多的卫所官做准备。
夏原吉那边已经忙着接收卫所土地,重新编纂黄册。
朝堂下,几乎每个人都在忙碌。
偏偏大家伙都忙,徐景昌就闲了下来。
毕竟他最大的使命就是搅合,现在朝臣都有事情干,他也没法对空气输出,自然就闲了下来。
徐景昌摆弄鱼竿,钓一会儿鱼,看一会儿书,品尝一下黄姑娘的美食,到了下午的时候,他会跟黄姑娘聊聊天。
然后晚伏案写作,写有关大统传承的思考,写武学办学章程,写整编禁军的思考……总之他过得很畅快。
毕竟有一个水平极高,十分聪慧的女子愿意听,愿意陪着读书写作,红袖添香,自然是人生美事。
可就在徐景昌乐在其中的时候,有人着急了。
“我说表弟怎么回事?他就这么不声不响的?大舅可是交代了,今年年底就要成亲……你们俩赶快想个办法出来。”
朱高煦不吱声,朱高燧眼珠乱转。
朱大胖子很生气,“我可告诉你们,不光大舅,母后那边也在着急呢,可别惹得她老人家发火。”
这下子朱高煦不得不说话,“我是没有办法,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现在黄家也有意,就看表弟自己的,他随便找个媒人,点破窗户纸就是了。”
朱高炽哼道:“这不是废话呢!那小子别的事情挺精明的,偏偏这事情,他就不知道心,实在是让人发愁。”
朱高煦无奈道:“愁也没用,那小子一肚子坏主意,又是个驴脾气,他自己不张嘴,我们谁也没法子……我把话放在这里,他这个婚事,花费多少,我都包下了。至于别的事情,我不管。”
朱高炽一肚子无奈,“要不我去找姚少师,让他出面当个媒人?”
这下子朱高燧开口了,“老大,姚少师的份量地位都够了,但是让一个老和尚去当媒人,你觉得这事合适吗?”
朱高炽无语了,要不找曹国公李景隆也行,可这位去了北平……其余众人,不是份量不够,就是亲近程度不行……
思前想后,怎么都不合适。
最后朱高燧总结道:“咱们现在,就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不管咱们怎么着急,都生怕会出差错。唯有让表弟自己动起来,他想办这事,怎么都好说。”
朱高炽道:“谁不知道啊,问题是怎么让他明白,伱丫的需要成亲了!”
三头猪面面相觑,足足过了好一会儿,朱高煦突然道:“老三,你借着表弟的婚事,让人下注,捞了不少吧?”
朱高燧一时吃惊,连忙摇头,“我没有,别瞎说,我要去找父皇了!”
直接来了个否认三连。
“二哥,你这两年才是真正肥的流油,你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手下那些记者,查了不少你的事情呢!抖出来,咱俩同归于尽。”
朱高煦哼道:“谁管这些破事,我是说你能用邸报猜测谁是定国公夫人,你能不能更进一步,把事情说出来?”
“啊!”朱高燧大叫了一声,“我说什么?现在还没定下来啊!”
朱高煦道:“就是没定下来,才让你提前公布出去啊!”
朱高燧下意识摇头,这是他可不干。
徐景昌不是什么好人,万一惹恼了他,跟自己翻脸,他可是有办法弄垮邸报的。这种无中生有的事情,我绝对不干。
“二哥,我们邸报是有操守的。”
“我给你双倍的钱!”
朱高燧眉头挑了挑,依旧摇头,“我们邸报,绝不妥协!”
听到这话,朱高煦眉头猛地挑起,仿佛尊严受到了挑衅一般,怒道:“我给你五倍!”
朱高燧脸涨得通红,怒道:“你别逼我,这不是出钱就行的。”
偏偏这时候朱高炽眼前一亮,他越想越有道理,甚至手舞足蹈了。
“二弟,这办法好,极好!”
朱高炽笑道:“你们俩看啊,黄尚书那边点头了,咱们这边也同意了。至于表弟,他要是没有心思,也不会整天腻歪在家里……现在万事俱备,就差谁去捅破窗户纸。这时候不正是邸报出动的最好机会吗!”
朱高煦笑道:“老大,难得咱们俩想到一起了,只要轻轻推一把,这事就成了,老三还不听话,这小子就是找打!”
朱高燧哼道:“没有的事情,我怎么好胡说八道,万一表弟恼了,我怎么办?”
“又没让你直接说。”朱高炽道:“你能想个名目不,就说是相关的人?”
“相关的人?有多大关系?”朱高燧好奇道。
朱高炽想了想,“就说是朝堂重臣。”
“不行!”朱高燧直接摇头了,“这种涉及朝廷重臣,一定会引来彻查的,我说不清楚。”
“那就说坊间传闻。”朱高煦道。
朱高燧想了想,还是摇头,“也不行,力度太弱了,这种谣传每天都有成千万,没人当真。”
朱高炽哼道:“你玩邸报这么久了,你说,什么合适?”
朱高燧认真想了想,试着说道:“就说和徐家关系密切的重要人物?”
三头猪互相看了看,和徐家关系密切吗?
密切!
算是重要吗?
皇子,应该算是吧!
“就这么办了!”
三个人商量妥当,然后转过天,邸报面,就出现了一篇不算太大的文章……根据和徐家关系密切的重要人员提供的消息,定国公徐景昌和礼部尚书黄观长女情投意合,有意结为连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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