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泽不由得有些不安。
自己是什么地方得罪了这只大耗子吗,这只大耗子,打量自己,是因为自己长得过于帅气。
可是这里有这么多漂亮小姑娘在场,就算自己长得再好看,也终究是男人吧。
王泽半低着头,摸了摸口袋。
所谓腰里揣大牌,谁玩跟谁来。
自己有洞天灵竹,也不是泥捏的。
王泽拿起酒杯,给自己满了一杯灵酒。
看着那璀璨的荡漾,轻抿了一口。
一股凉意,顺着舌尖,一直到小腹,化为暖洋洋的热流,流过全身。
随着田素儿说完了开场白,鞠了一躬。
曲乐声响起。
一排排穿着整齐装束的红衣女子,登上台去。
有一列唱歌,有一列跳舞。
歌曲悠扬,舞蹈好看。
王泽坐在人群中欣赏着,倒是也津津有味。
王泽偷眼看了田不缺一眼。
只见田不缺只是坐在那里喝着酒,似乎对什么都不在意,对于那舞蹈,也是视而不见。
可是等王泽收回目光的时候,他却激灵了一下。
他发现那大耗子,正向着他笑,不明所以的笑,让人头皮发麻的笑。
王泽暗恼,心中骂道:死老鼠,盯着老子什么意思。
想让我一枪送你上路吗?
随着舞蹈散去,一风度翩翩的男子,登上台去。
十六七岁的年纪,脸上尚挂着稚气。
他的节目,却是一首诗词。
声音带着特殊磁性。
其诗看似辞藻华丽,却是酸气冲天。
不是花啊,草啊,就是山啊,水啊。
不过那摆在脸上的用意,傻子都能听出来。
是赞颂女子的,确切的说,是赞颂田素儿的。
男子还不时含情脉脉地看向田素儿。
田素儿半低着头,捏着拳头,俏脸绯红。
王泽抿了一口酒,感觉挺有意思。
这年头的姑娘小子开放多了,不像自己当年那时,那小伙子见了姑娘,话都说不溜到。
可是,那台上男子,正念到深情之处,忽然传来啪得一声巨响。
主座上的桌面晃了几晃,那酒杯都在不断震颤。
宴会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静了下来,有人小心翼翼地看向主座,那个鬓挂白发的男子。
那台上念诗男子却是神色大变,险些一屁股坐在地上。
他急忙对着主座躬了躬身,战战兢兢地向着台下跑去,酸诗也抛到了九霄云外。
王泽差点儿笑出声来,这个蠢货念情诗还真会挑场合。
因为这个插曲,节目却是断电了,居然没有人上场了。
主座上那位,可是金丹期的前辈,谁敢冲他的肺管子呢。
王泽左右看了看,却站起身来。
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之中,向着前台而去。
这小子不要命了吗,这是顶风作案啊,他就不怕雷霆之怒降临吗。
王泽迈着脚步,心中却不以为意。
田不缺的怒火,是对于那个吟酸诗的青年,又关他什么事。
越是这种孤傲之辈,越是恩怨分明,懒得伤及他人。
他只要做好今天该做的事情,就可以收工了。
他一拍储物袋,一个长琴出现在他的双手之间。
王泽一直迈步来到台上,微微躬身,向着周围行礼。
接着,在众人的惊异目光之中,他坐了下来。
王泽没有看向众人,他所看的,却是一侧的空处。
他抿了抿唇,闭上眼睛。
他似乎看到了眼前,出现了一位女子。
那女子巧笑嫣然,轻轻将美酒,端到他的身前。
那女子翩翩起舞,云袖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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