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层公共汽车依旧在伦敦的道路上不紧不慢的行驶着,作为观光车,它不需要像国内通勤列车一样,人挤人的和那些小轿车玩速度与激情。
秋张张了张嘴,接连几次都想说些什么,可总是又将欲出的话语给强行咽下。她就这么楞了好一会儿,最后才说到,“这是因为我小时候发生的一些事。”
好吧,沐恩刚想道歉,结束这个话题,却没想到秋张自己说了出来。“自小,我们一家就住在爱丁堡那边,我的父母有一份不错的工作,不知道你清不清楚华夏人的一些传统,比如——重视教育。”
沐恩点了点头,这他怎么可能不知道,甚至在不久的2000年后,很多欧美国家里对亚裔会形成“卷”和“算数好”的固有印象。
“我的父母也是如此。在我三年级的时候,他们便花了大钱,将我从少数族裔众多的公立学校转到了一家私立学习。按我父母的想法,那里有更优秀的老师,更优秀的同学。我在那里一定能过得很好。一开始我也是这么认为的。”
“可事与愿违,那个学校并没有太多突出的人,相反,里面的许多人都只是被父母花钱送进去的,他们很跋扈,并不友好。而我作为少数族裔......”
“我明白了”沐恩点点头,“抱歉,我的问题让你想起了伤心的事情。”
秋张摇了摇头,并不介意,相反她很感激沐恩,“不,其实这么久来,我一直都试图让自己直面这个问题。但是每次一想到这件事,总不自觉的逃避,给自己转移注意力。
而且霍格沃茨是一个非常友善的地方,霍格沃茨尊重了我的选择。当然,如果让现在来说的话,应该叫纵容。”
秋张的眼睛突然看向了远方,“我想,我回去霍格沃茨之后,要落落大方的告诉所有人,我叫做张秋。”
她今年14岁了,很多事情心里早已有了自己的独立想法。
说完,她似给自己打气一般的低声道,“是的,我叫张秋。”
说完,她扭头过来看向卢娜,“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张秋,华夏人。霍格沃茨拉文克劳魔法学院三年级生。”
卢娜也展开了笑颜,“我叫卢娜,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也是拉文克劳的学生。
卢娜的笑容很淡很轻,像是晚风一般拂过一般扫去了刚才的肃然,伴随着这场交谈的结束,本次旅程也已经到了他们的目的地,伦敦动物园。
三人一猫走下公共汽车,谢诺菲留斯接过了张秋的行李,并直言游玩的时候,行李这种东西交给大人便好。
动物园大门处,沐恩被要求带上牵引绳,这是为了防止游客的宠物与动物园内的猛兽发生某些深入交流而强行设立的规矩。
于是,他只能无奈的被戴上了这个该死的东西。上面还迎着黑白的熊猫头,算是周边商品,卢娜还真买了。
而且看谢诺菲留斯付钱的表情来看,他根本不觉得这个东西的价格有什么问题。可若是换算下来,便能发现这玩意儿居然要十来个加隆。
你让罗恩看到,他后槽牙得咬碎。
不过戴上这玩意儿后,他是决计不会再自己走路了,只要一想着自己在走,后面有人牵着,他就一阵恶寒。
于是,卢娜和张秋只能换着抱着他走。
恩,如此一来,对他的心灵也算是些许宽慰。
动物园人不少,大熊猫带来的“熊猫经济”让伦敦动物园实现了多年来的首次盈余,并且是大增长。这笔钱会用来修缮园区设施,以及再外引入一些别的可爱的吸引人的小动物。
此时,张秋正在为洛夫古德父女拍照,而背景则是熊猫馆憨态可掬的两只大熊猫。
之后,他们又拉了沐恩一起拍了一张,所有人一起拍了一张,林林总总拍了许多。张秋换了一卷新的胶片,“等我到时候将它们洗出来用显隐药水处理好了之后就寄给你们,或者在霍格沃茨给你。”
“麻烦你了。”谢诺菲留斯说到,“这也快中午了,我请大家吃饭吧,张秋,别拒绝。”
听到这话,张秋也点了点头。随后一众人便朝着园区内的餐厅走了去。
沐恩也很饿,他昏睡了一周,然后只是在对角巷和卢娜随便吃了点零食。现在那点东西早给他消化掉了。
正当他卧在卢娜怀中期待着食物的时候,他的耳朵突然捕捉到了一些异况。
“怎么回事,这是...”
他一下挣脱卢娜的怀抱,朝着园区深处跑去。
“嘿,沐恩。”三人在后面接连喊道。他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
卢娜率先反应过来,紧紧的便跟在沐恩身后跑去。
沐恩这边,他随便控制了一下身上涌动的魔力,便将着该死的牵引绳给甩开,随后一跃,跳上了园区的围墙上,朝着发出声音的地面飞奔而去。
狮虎园区,一只白色的大猫狰狞着踩在人行道上,它警惕的看着周围的四散的人群,突如其来的状况让这只来自山脉高原的白色精灵的神经绷到了极点。
它并不能准确的处理现在的状况,如果这个时候谁再刺激到了它的话,说不定来自基因深处的原始本能会让它做出无可挽救之举。
它的目光放到了一个看起来六七岁的男孩上。
它记得这个孩子,它刚才正在与它隔着围栏亲切的互动着,它能感觉得出来,隔着围栏的时候,这男孩非常喜欢它。
是他让自己出来的吗?
它疑惑的想到,可是为什么,这个人类男孩是如此的害怕,墙内墙外的区别为何是如此的大?
它想不明白,想不明白...
周围以及聚其了一穿着制服的人,他们手上拿的是什么?感觉好危险的样子。
他们在干什么?呼喊?怒吼?他们为什么要怒吼?是因为我身旁痛哭流涕的孩子吗?可是我什么也没有做啊,他自己一个劲儿的哭。
他们举起了那个东西,好危险...我...我要做点什么
它张开了大嘴,尖利的牙齿在向着众人示威。它不想自己出事。
就在双方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黑影从天而降落在了它的头上。下一刻,它们便没入了地面之中。
那拿着枪的安保员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再三确认他没有看错。是的,它就这么没入了地面中。
就这么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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