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水声顷刻而出,枫叶带着一些淤泥自两人中间跃起。像是一层幕布拉开。
只在这一瞬间,帷幕还未收拢,一道身影贴地逼近。
木刀向上一撩,意图指向大汉的咽喉。
石门自水声响起便觉得不对,下意识运转查克拉,眼前的一切来的很快,一些经验的提醒让他下意识向后一跃。
落空了。
一弦看着这一幕虽然有所预料,但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有无查克拉的差别就这么大吗?
这一击是他结合一些阴人战术和柳生家的剑术运用练习的产物。
如果敌人能吃下这几乎算是偷袭的一击,基本可以断定对方远在自己之上了。
石门收起之前的轻视,取下背后的石锤对一弦说道:“可真是阴险的一击。”
一弦笑笑,没有作答。
这也值得我使出全力了,石门心想,他高举着石锤。左手单独结了印。一阵土黄色的微光自他皮肤表面升起。
“慢着!”“慢着!”
两声慢着从柳生家两位继承人嘴里喊出。
柳生信一脸不解:“你还真练出来了?就老爹给你的那堆破烂?”
一弦愣住了:“啊?这就算练出来了吗?”
柳生信继续道:“这种出刀的力度和速度,拔刀后的劈式改成了撩式。这味道完全和老爹吹得一致。”
一弦还想着柳生家的东西练出来了应该是什么惊天动地的招式,原来这样就已经摸到及格线了吗。
一种难言的情绪在他心里泛滥,正好比在挖耳屎正到爽点但耳屎却被自己掏光了的局促。
柳生信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道:“你怎么也喊慢着,是不打了吗?”
一弦将木刀扛在肩上:“不打了,这一击不中就是我输了。”
“该不会是你就练会了这一招吧?”
一弦给大哥翻了个白眼:“不会说话可以闭嘴。”
带回柳生一弦的任务顺利完成。
此次出行的顺利让柳生信有些复杂,一方面他感受到了拥有一份战斗力的情况下说服别人是多么容易。
另一方面,柳生一弦的顺从让他有些错愕感。
回想起这个弟弟常常语出惊人,常有异举。
他不由得问道:“你是不是又有什么主意了?”
柳生一弦警觉地看着大哥,那眼神盯得他发毛。
“怎么了,我脸上有东西吗?”
一弦还是没看出什么,最终放弃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一根筋的老哥意外很了解自己。
自己几乎都要怀疑是不是有什嚒监视器或者读心术的存在。
可自家又不姓山中。
很神秘。
看着老哥一脸便秘,终究还是没发觉出什么。
“当然。你永远可以相信我的主意”
柳生一弦一字一顿地说道。
下了山就是一条小道,这是一串不大的岛屿,归雾隐村管辖,柳生家就在山下不远。
这里地处水之国各种意义上的边缘,严格说来反倒是离火之国很近。
深秋时节常常能看到商船从这里经过前往水之国做买卖。
“为什么你总是不愿意去雾隐村呢?”柳生信问道。
“大哥,我讨厌那个地方,自我第一次听说我就讨厌上那个地方了。如果有人一定要让你为了什么去迎合你讨厌的事物你会怎么做?”
柳生信脾气又有些上涌:“个人喜好如此重要吗?柳生家,父亲和我又被你摆在何种地位呢?!!!”
他匀了口气:“你如今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我看你怎么跟父亲说。”
柳生一弦故作高深地抱起木刀:“我会给他一个无法拒绝的提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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