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再一次被刀架脖子的他也是无语得很。
袖子塞得满满当当的杏花,也掉落出来。若是回头看去,后方延绵一路的杏花瓣,零星地洒在草地上。
“好大的胆子,竟敢挟持我家公子!”护卫满脸怒气地大声呵斥质问道。
这时,后方的三只大狗已经距离不足五米,张开大狗就要咬。
李虚见对方没有直接动手,当即指着狗说道:“拜托,大哥,后面有狗在追啊,你别我干啥,快打狗......”
“嗡!”
话音未落,一道利刃划破虚空的低沉声响起,紧接着就是两道巴掌长的黑影一闪而过。
“哪来的畜生,死!”
随着冷喝声落下,另外一名护卫也赶到,手持长刀,直直地挡在了李虚众人的后方。
“嗷呜~嗷呜~”
两只身上插着匕首的大狗倒地发出哀嚎声。
后面剩下的那条大狗大概是见到同伴倒地,吓得尾巴收起并夹住,半蹲在原地不敢发出声音,只是回头看着后方赶来的主人。
见到看家护院的狗倒地嗷嗷叫,赶来的几个人中,一个中年男子指着护卫说道:“贼人好胆~擅闯赵家庄果林偷东西,还敢伤本庄子的狗!”
面对对方的指责,护卫只是抬起手中的长刀,冷声道:
“站住!若再往前一步靠近,休怪吾刀下无情!”
“我家公子身份何等尊贵,岂会偷一个城郊小小庄子的东西?”
“可是......”对面的中年人虽然带来了几名家丁小厮,可见对方这幅阵仗和旁边已经奄奄一息的大狗,也只是支支吾吾地,不敢轻举妄动。
“公子~你怎么了?”
“公子,你醒醒啊!”
赶来的女婢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又惊又怕地上前查看白衣女子的情况。
李虚这时本想趁乱找机会先遛,结果刚一转动身体还没行动,脖子上的刀刃又近了几分,他甚至还感受到了那把刀的丝丝寒意。
“再动一下,便让你人头落地!”护卫俯瞰着他冷声道。
那女婢见躺在地上的女子一动不动,一把抓着李虚的衣服质问道:“说!你对我家公子做了什么?”
李虚看了一眼躺在地上那女扮男装的女子,苦笑着解释道:“拜托,你不是一直都看到的嘛,我没对她做什么啊。我就帮她摘了几枝杏花。接着你一喊,他们庄子里那几条狗就追出来了。”
“听到狗追,总不能站在原地让狗咬吧,我就拉着她跑呗,可是跑着跑着,她就这样了,我啥都没干啊!”
“早知道我就不管她,自己一个人跑了!”
他这边刚说完,那赵家庄的庄子管家大叫道:
“好啊,偷摘我庄子的杏花,还敢狡辩说没偷东西!”
“胡说!我家公子只是郊游赏花,未曾摘过花!”女婢哭腔哭腔反驳着,跪在白衣女子身旁俯下身。
“公子,你快醒醒啊。你这是怎么了?”
女婢大概也是第一次经历主子倒地这种事,此时是一脸不知所措地模样。
李虚一听这有些不对劲,再这么下去,说着说着,一会儿怕是会全推到自己身上了哦,于是连忙说道:
“那个......小姐姐,你别跟那人仗狗势的吵吵了。你家小......不是,你家公子还躺着未醒呢,她身体很虚,是不是有什么病啊?我看她先前没跑几步就开始呼吸急促,莫不是急性心脏病之类的哦。你这样摇也没用,还是赶紧去找医师郎中看看吧,别昏死过去了。”
说完他还故意埋怨道:“这赵家庄都是些什么人嘛,夕阳西下,春暖花开多好的日子,就赏花摘花而已,还放狗追,真是过分。”
女婢这才反应过来,连连点头道:
“对~对,白护卫,速去将马车赶来。回长安!”
拿刀抵着李虚脖子的护卫听到命令,当即收刀转身,准备去驾车。
“偷了庄子的花,杀了庄子狗,这就想走?”这时,赵家庄的管家发话了。
女婢冷冷地看了那管家一眼。
“刘护卫,若是这些人和畜生再上前一步,便是妄图对公子不利,杀!”
“好一个赵家庄,待我家公子醒了,再找你们家主子算账!”
那管家听到这话,顿时涨红了脸却又不敢下令动手。
对方这架势,又是护卫又是女婢的,来历肯定也不一般。
此处是长安城附近,说不定就是爵府王公的公子哥。
当然最主要的是,自家庄子这几个家丁完全不是对手。
打又打不赢,所以管家最终还是无奈地转身挥手,带着家丁和狗灰溜溜地先离开,回去找主家出面。
......
后方的李虚此刻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由于大刀从脖子上拿开,他送了一口气的同时,不禁心里嘀咕着。
都这样子躺着不省人事了,还赶回长安看?怕是赶到长安就断气了吧。
他本不想暴露身份,可想起师父收自己为徒时的教导,还是不打算袖手旁观,便善意地开口道:“回什么长安啊,回去不得小半个时辰了嘛。孙神医就在那山上,直线距离不到一里,坐马车几分钟就到了。”
白姓护卫看向女婢询问意见,后者点头道:“快去赶车,上山找神医求救!”
“刘护卫,过来帮忙扶公子起来!”
“......”
没了要挟,又提供了最近的救治地点,李虚刚转身抬脚准备溜了,结果那女婢冷不丁地说道:
“小子,你站住,留下带路!”
李虚苦笑,被另外一位带刀护卫直勾勾地盯着,只好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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