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距离的原因,她只看到了最后几个字,只有香如故。
“停车!”
她下车后,低声吟诵。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调寄《卜算子》。”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
此刻为黄昏,此地又是驿站之侧,远眺而去,漆河上的大桥,因被残雪包裹,好似真如断桥。
加之先前汪青岩和顾正浩等人为难他的场景便跃然纸上。
秦晨这是跳进河里都洗不清了,寓情于景,这一切都万般吻合。
“先前吟游道士来了两次,总不能再来一位和尚吧!”
“小姐,这毛毯还送不送了?”
“你快去送吧,我在此地等你!”
此刻,这天地之间仿佛只剩她一人,这首《卜算子》也写尽了她的遭遇!家中兄弟嫉妒她的本事,爹爹爷爷也希望自己赶快嫁为人妇,谁人能懂她心中的万般愁闷。
唯有这句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她思绪如潮,心中意难平,任由风雪拍打着白皙的俏脸。
这一首词在她脑海中砰砰作响,她又想起了那句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就当我为遇见你伏笔。
她心中认定了秦晨并非是沽名钓誉之徒!
对方很奇怪,奇怪的让她难以理解。
这一夜,她刚回到家,便是将两首词抄写出来。
第二件事情便是筹备购买矿石釉料的事情了,此事她一人做不了主,事关重大,她必须征得父亲同意。
第二日一大早,她便去了父亲的院中,父亲是陈家二房,也正好兼管着矿石釉料的采买事项。
陈星河膝下无子,唯独一女,所以疼爱非凡,没有儿子也是幸事一件,无需担心儿子争夺家产,是苦也是福。
陈星河早起正坐在院子里喝茶,翻看着窑场分管的账册,见到女儿来了,便合上账册。
陈曦弯腰行礼:“曦儿来给爹爹请安了。”
“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这几日都未见到你了。”
陈曦对于这位慈爱的父亲向来是不隐瞒的,看了周围无人:“爹爹,我有个惊喜和你说。”
“想通了,准备成亲了?”
“才不是呢!”
陈曦附耳说道:“爹爹,秘色瓷烧制成功了!”
陈星河手中的茶杯微微颤抖,扫了一眼院子,确认无人后。
“走,我看看!”
待到陈星河看完十余件秘色瓷后,被惊愕取代的是惊喜。
“你打算今年青瓷会用?”
陈曦点了点头:“爹爹,其实还有一事,我想与你商议,就是采购矿石釉料能不能多储备一些。”
“为何?”
陈星河了解女儿,索性没有多问,秘色瓷带给他的喜悦太大了。
“算了爹爹也不问原因了,你既然提出来了,那你直接去与采买釉料的掌柜说就好。”
望着陈曦离去的背影,陈星河感叹道:“曦儿,你要是个男孩该有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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